额头涔涔的冷汗让我身体发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跟他闹腾了许久,最终终于虚脱下来,手脚冰凉的躺在chuáng上一动不能动。
孩子似乎被陆羲柯给关在了门外,拍着门喊我的名字,而陆羲柯觉得他太吵,愣是拎着衣领给他丢了出去,再后来隐隐约约觉得白青过来了一趟……
“怎么样?”
陆羲柯握着我的手,想给我暖热,却发现都是白费力气。
他求助似得看向白青,希望他能减轻我的病qíng。
白青摇了摇头,扔了一份检验结果给他。
“你看看吧,血液里含有大量的对乙酰氨基酚,这是缓解神经痛的止痛药,跟我平时给她注she的药物形成了抗体,才会引发这么大的副作用。”
“止痛药?”
陆羲柯茫然的看了我一眼。
我闭着眼装睡,不敢坦白。
有几天痛的厉害,我受不住才偷偷摸摸的跟护士求qíng,让她带了止痛药给我,只是没想到会引起副作用罢了,如今被白青当着面拆穿,想也知道陆羲柯的脸色不会好到哪去。
他叹气:“现在该怎么做?”
白青朝我瞄了一眼,似乎已经看透我已经醒来,这话像是跟陆羲柯说的,又像是说给我听的。
“尽量把手术日期提前吧,如果在这样熬下去,我真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几天。”
“那手术的风险xing……”
“我会降到最低。”
“我知道了。”
他们不问我的意见,就这样擅自做了决定。
虽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qíng,我明知自己的手术日期提前了,可还偏要处处跟陆羲柯作对。
他喂饭,我不吃,他睡觉,我愣是半夜里把他给折腾醒,一来二往两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陆羲柯好像没别的事,整日围着我转悠,有几次公司的人来找他,却都被他一一赶了出去。
我生气之余又觉得感动,很多事也就顺其自然了。
他帮我擦身子,毛巾凉了立刻又在热水里焐热,盖在我身上,将屋里的空调调高了几个度。
我在抖,陆羲柯也在抖。
他指尖有意无意的滑过我的小腹,惹得我浑身一颤,用力睁了睁空dòng的眼,身上每个器官的感受变得更明显了。
越来越不对劲,屋里的气温升高,我的身体也跟着发烫,还有一直在努力练习喘气的陆羲柯,我知道他也忍到了极限。
他拿着毛巾越来越往下,绕来绕去,绕开了那个地段,就在我以为他会放过我的时候,盖在我身上的毛毯突然被掀开了。
我就像只趴在案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胸口剧烈的起伏,一激动嘤出了声。
“该死。”
他皱着眉间用毛毯再度将我裹起来,没想到擦个身子竟然擦出了火花,惹得两个人都尽不了兴。
我翻了个身,不敢在直视他,摸着发烫的脸暗自懊恼。
怎么生了病都无法抗拒他,反而是一点触碰就让我缴械投降,软成了chūn水。
陆羲柯也好不到哪去,他忍着不敢碰我,偏偏又一点就着。
无奈躲进洗手间,哼哧了半天才出来。
“慕栾?”
他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麝香,却先要跟我挤进一个被窝,贴在我身后喊我的名字。
我咬紧了下齿,察觉到那里摆动的手指,微颤。
“乖,闭眼睛。”
而后白光一闪,结束了这一切。
我羞涩的窝在他怀里抬不起头,鼻腔带着浓重的尾音呼了两口气。
陆羲柯简直爱惨了我这副模样,捧着我的脸吧唧了两口:“乖,睡吧。”
这谁还能睡得着。
我闭了眼睛,思绪却漫天飞舞,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怎么了?”
他意识到我的浮躁,把我按在怀里,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捂着脸抓了抓自己越来越短的头发,想起明天最后一次的化疗很可能会减去全部的头发,突然担忧起来。
“陆羲柯,我……我会不会很丑?”
“嗯?”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怎么会这么问?”
我心底压抑了几天的话,全部一吐而出。
“电视里演的不都是那样,女主得了重病后头发掉光,会一点点变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