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在外面听说了,具体qíng况是怎样的?”
“你们班的胡金福,把地理老师贾老师给打了,一个砖头砸的,头砸破了,当场就流血了。”
“那孩子呢?在班上吗?还有,贾老师,人呢?”
“孩子在班上上课呢,贾老师,哼,去医院了。”
“那,我,先去医院看贾老师,再通知孩子家长,尽快处理这事。”
“等等,我跟你说,小林呀,哦,不对,小花老师呀,你去医院看贾老师,得具体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qíng况,为什么要和一个孩子发生冲突?”
大妮感觉到校长话中有话,就应声着起身下楼,走到二楼自己班级门口的时候,班长小敏追出来喊住了大妮。
“林老师,我们知道贾老师是怎么受伤的。”
“上课了,贾老师点胡金福起来回答问题,胡金福懒洋洋的不想动。”
“他上课没听讲,老师是故意点他起来的。”
“结果,贾老师就去拉他。”
“他就反抗,扒着凳子腿不动。”
“贾老师就给了他一巴掌,还骂了他一句。”
“贾老师说他成绩不好还不听讲,真是有人养无人教。”
“胡金福就发火了,趁贾老师转身上讲台的时候,从桌子底下抓起一块断砖来,朝贾老师扔去,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搞的一块砖在桌子底下。”
“我们叫了一声,提醒贾老师小心,结果贾老师一回头,砖块正好砸在他的鼻梁上了,眼镜也砸破了,那速度太快了,我们还没看清楚,贾老师就流血了。”
“不晓得是砖块砸得破了皮,还是镜片破了,划伤了流的血。”
“贾老师自己蒙着眼睛去了医院。”
“不是的,是捂着鼻子,他眼睛好像没受伤。”
“不是的,我看到贾老师额头上有血迹,应该是伤了额头。”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花大妮头都大了,她把孩子们全部招回了教室,又看到胡金福扒在桌子上,头埋在胳膊fèng里,一时间大妮的脑子也有些乱,她努力平静自己的qíng绪,对同学们说:大家就在教室里,拿出课堂作业本,完成第二十三课的生字和词语书写作业,不要再议论与学习无关的事,班长负责记名字,谁要是违犯纪律,你记好了,jiāo给我回来再处理,我现在有事要离开一会儿,待会,数学老师会来班上上课的。
大妮找了一辆自行车,火速赶往乡卫生院,询问了门口的值班医生后,大妮在换药室里找到了贾老师。
这个家贾老师,比大妮大两三岁,早大妮两年到饮水乡中学参加工作,平时也不善言语,不怎么会和孩子们沟通,上课也管不住调皮的学生,bī急了总是喜欢骂两句,以为能吓唬住那群正处于青chūn叛逆期的半大小子们,可是,时间长了,这一招基本无效,学校原本让他当了一年的班主任,就是因为管不了学生,班主任也没当了,主科教学课堂纪律不好,学校怕他影响学校整体教学质量,连主课也不让他带了,就让他带两个班的地理课,再带三个班的劳技课,在农村中学都是一些不被重视的课。
大妮也是知道他是管不住学生的,但班主任说得好听,是学校的班级管理者,实际上啥权利都没有,学校给搭配什么老师,就必须接受,没得选择。
现在贾老师出了事,学校却说他是大妮班上的科任教师,是在大妮班上出的事,大妮有责任管这件事,还要大妮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看到受伤的贾老师,大妮心里的确不好受,上前轻声问道:“伤到哪了?严不严重?”又问旁边的医生:“要不要fèng针,打破伤风针什么的?”
“这一次真是很危险,也算幸运,要是还上一点,就直接刺破眼球了,砖头砸破了镜片,伤了下眼皮。”
“那,伤口——”
“伤口也不深,就是口子划得有点长,从下眼角一直到左边鼻翼这里”医生指着贾老师的脸说道。
“已经处理了伤口,也不需要fèng针,头两天用纱布蘸药敷着,以防感染,打个破伤风针还是有必要的。”
“那,贾老师,针打了吗?”
“打了,但是我急着来医院,钱包和手机都掉在办公室抽屉里,忘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