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外两间屋子就那么废弃着,没人来租,也没人管理,再加上整个榨油厂有围墙还有三四排房子,因为废弃久了,也没人管理,今天这家差两块砖围沙堆子,就跑到厂子院墙上拆两块砖弄回去,明天那家门前有水凼子路不好走,就也跑到厂子院墙上拆两块砖回去铺路。
七拆八拆的把个院墙也差不多快拆完了,林德青最后也去捡了一两担碎砖头堆在花又开的老屋后面,不管有没有用,先囤在那儿再说,好砖好瓦都被别人弄走了,也没人说个不是。她林德青只捡了几块碎砖头,自然也觉得并无大碍。三妮是在帮妈妈捡碎砖头的时候发现了赚钱的商机。
二妮和三妮来到这没了围墙也没了遮拦的榨油厂子里,一眼望去,断瓦残垣,杂糙丛生,满目萧条,要是在夜晚,还真没人敢在这里出入,亏了那花家族人老头单身汉一个,住了一间屋子,他都什么也不怕。
花大妮小时候有一回晚上跑出来找和爸爸吵架赌气从
☆、掘金之路,小有成绩
榨油厂第二排房子和第三排房子之间有一大块空地,做的是水泥面子,据说是以前晒油饼的地方,后来没人榨油了,自然也没有油饼可晒了。
到了金秋十月,倒是成了万户村村民争抢着晒谷子的地方了,那时候,粮店里的粮仓前也有一大块水泥地面,比榨油厂的这块水泥地面大得多,粮店不出粮的时候,万户村和林家村的村民,近水楼台,都赶早抢着在那儿晒谷子,晒得差不多可以了,就直接让粮店负责收粮的工作人员看,那工作人员就拿着一个一头尖锐的检验棒,cha进谷堆里检验了水分含量,水分不超标的话,就可以直接卖到粮店了,各家自己装了袋,背到粮仓去,再一袋袋倒出来堆在粮仓里,除了留一点口粮要拖回去,其他的都不用再拖回家去屯着了。
而榨油厂里的这块小水泥地场子,都是万户村各家各户分批晒粮的的地儿,要想晒粮,也要赶早抢地盘,谁先抢着谁先晒,后来的也不跟先来的争抢,第二天再来赶早抢地晒谷子就是了。
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水泥地面就被糟蹋的七零八落,连地底下的碎砖和你泥土都翻起来了,就再也没人来这里晒粮食了,以前围墙在的时候,有碾稻米的,有轧棉花的,有晒粮食的,还有像花长开一样租了几间屋子办拉丝厂的,那时候厂房租出去,有人出租金,乡政府还请了个看门的老头简单管理一下厂子的公家财产。
后来,这些七的八的都没了,连围墙也没有了之后,这榨油厂里来往的人迹就十分稀少,杂糙自然就丛生了。
二妮和三妮今天来到这废弃的厂子里,倒不是来捡砖渣来了,三妮是带着二妮来寻宝来了。
那天,三妮和妈妈来捡砖渣的时候,旁边还几个妇女也来这里捡砖渣,林德青和她们相互都认识,都一边捡碎砖块,一边相互打趣,说:这碎砖破瓦的,又不能砌墙,又不能铺路,捡回去,要是哪天家里做得起楼房了,就算将这碎砖块垫在屋地底下,也凑不了一点数儿。
她们一边自说自话,一边还是麻利地捡着砖渣,捡的差不多了,就用扁担挑起担子往自家屋里走,临走时,其中有个妇女还笑着说:“这担子挑的累死个人,逗大家好笑了,我这要是挑一担破铜烂铁,也比这破砖碎瓦值钱哟,真是划不来哟,不来了,再不来了。”
说着就挑着一大担碎砖块快步往她自己家的方向走了,大人们自说自话,三妮可是竖着耳朵听了,她听到那妇女说破铜烂铁可比破砖碎瓦值钱,于是她就异想天开在这碎砖堆里找破铜烂铁了,可别说,她居然真找到了值钱的。
花长开废弃的五金厂子里,值钱的大件是没有了,但那屋子里还有一些花又开没收拾gān净的细碎铁片,还有一些倒模时弄次了的铁钉和铁螺丝,歪瓜裂枣的,散伙的时候,花又开用扫帚扫了一点,剩下的嵌在地下砖fèng隙里的,还有散落在墙角边上的,他也懒得一一收拾,就都在那厂子的两间屋子里躺着生锈去了。
二妮和三妮就是去捡这些锈铁钉子和螺丝的,从那天开始,她们每天都去寻一点,嵌在砖fèng里的,就用锹挖,用铲子铲,非把那些锈钉子螺丝和锈碎铁片弄出来不可,捡了父亲花长开的厂子里的废铁,又到其他地方去寻,在第四排的那间废弃的拉丝厂房里,她们还找到几根锈铁丝段儿,后来她们又转到原来轧棉花和碾米的地方,居然意外的捡到一块变型扭曲的机器的锈铁零部件,大约半斤左右,对小姐妹俩来说,那就等于是捡到大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