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辽?”
冰雕款的秦大导演坚持沉默是金, 似乎并不打算解释解释。
许乐扯了扯嘴角:“秦导, 你能先放开我?”她打算先为自己谋个人身自由, 她这样四肢大敞地捆着太像深夜档节目里的画面了,很糟糕!很少儿不宜!
这一次,秦大导演没有再保持沉默, 而是给出了很明确的答案:
“不放。”
许乐语噎:“……你绑着我做什么呀?当活体标本么?”
秦辽不打算解释。
许乐无语了,对方的固执让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夺回身体主权的想法。
她转而打量起房间来,这一看便微微失了神——这个房间的布置让她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熟悉感,就好像她来过这里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 她的记忆告诉她,她没有到此一游过。
很玄妙的感觉。
“秦导,你是不是来我的梦里偷窥过?”她将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归咎于此,当然,只是开玩笑而已。
按照赵导的说法,这里应该就是秦辽构筑的环境空间了,可诡异的是,这个空间让她熟悉,也许……秦大导演剽窃了她的创意,她乐呵呵地想。
而秦大导演听了她的话,那张表qíng欠缺的面瘫脸终于有了变化,变得……有些嫌弃。
他在嫌弃她。
许乐:“……”
她理直气壮地挺胸,在发现配合自己现下的姿势,挺胸并不能为自己增加气势后,又将胸塌了进去:“我觉得这里很熟悉,如果不是你剽窃了我的创意,难不成是我们之间已经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
秦辽歪着头打量她,过了一会儿,这才悠悠开口:“因为你来过。”
“咦?”
她来过?什么时候?
她一脸疑惑,秦辽没有继续给她解疑的打算,她只好放弃询问。
沉默间,她的视线无意间掠过他的嘴角,发现被她踢破皮的地方又渗出了血丝,顿了顿,道:“你给你的嘴边的伤口消炎一下呗,万一感染了多不好。”
秦辽面前凭空出现一面镜子,他看了眼镜子里的qíng况,又将镜子收起来,语带指责:
“你做的。”
许乐讪讪:“怪你有点吓到我了。”
秦辽道:“你负责。”
许乐点头:“可以啊,我珍藏多年的痔疮膏终于可以派上用途了。”
秦辽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打住。
他突然站起来,俯身靠近许乐。
大个儿的他从上面压下来,迫人的压力就像山一样将她笼罩。
许乐心肝儿一颤,顿时成了斗jī眼:“……gān嘛?”
秦辽面无表qíng地驱使她:“伤口,舔舔。”
许乐:“……”
她心说她又不是狗舔什么舔,但目光落在秦辽的嘴唇上,又止不住地dàng漾了那么一下下。她眼神亮晶晶,有些心动,但觉得有些事有必要事先讲明白——
“收费吗?”
秦辽看着她。
许乐很无辜:“我很穷。”事后要追究她也只有卖身一条路!
秦辽受不了她的磨叽,伸出两根手指直接往她嘴里探,想把她的舌头拉出来,许乐赶紧躲开,一边躲一边嚷:“好啦好啦,我做!我做!”
说完,很敷衍地舔了他的嘴角一下。舔完感觉体验还不错,又舔了一下。
秦辽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片刻后又坐回椅子上,整个过程,半点粉红泡泡都没冒出来,还真只是让她负责舔舔,仅此而已。
许乐无语望天,表示很不能理解他的思维。当然,和一个醉鬼提谈思维本身也很滑稽。
“秦导,你该放开我了吧?”她打了个哈欠,无聊得都有些犯困了。
秦辽绑着她显然不是为了做马赛克事件,绑着她大概只是为了报她的一踢之仇。
但变态先生很小心眼儿:“再等等。”
“等啥?”
许乐条件反she地问道,问完就后悔了,因为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房间里突然出现了数只时钟,它们霸占了墙壁、窗户、书桌……甚至连空中都挤满了,时钟齐声“滴答滴答”地响,整个场景看起来诡异极了,就仿佛闯入了灵异场地。
许乐吓得脖子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