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体重真的超标太多了,要是再减不下来,就真要成高危狗狗了。”刘先生无奈地皱着眉,压下了默默两只扑棱的耳朵,对着它的狗脸一顿揉捏。默默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不良意图,跳动着便躲开了刘先生的魔爪,奔着涂袄袄的摇篮椅便要窜上去。
“诶!默默!”
安安稳稳坐在摇篮椅上的涂袄袄猝不及防就被一只狗占了窝,默默这只体重超标的松狮很是机灵,上了摇篮椅之后便自觉地蜷起来,说是占了涂袄袄和牙牙的位置,但还不至于赖皮到一点儿空余都不剩的境地。
然而,默默到底是个大狗,冲动的扑倒还是使得摇篮椅发出了“哽吱哽吱”的响动。
壮硕的松狮满脸舒缓,抱着布偶的姑娘一脸懵bī,这幅画面令人哑然失笑,却又觉得异常和谐。
自打默默蹿上了摇篮椅,涂袄袄和牙牙就被迫一直待在上面,因为默默这只大型犬把摇篮椅的前部空位占了个满,任涂袄袄怎么下去都不方便,思来想去也只选了个和默默一起犯懒的决定来。
休息室的左侧连着仓库和美容室,右侧则是大面积的寄养区,寄养区的门墙用的是双面磨砂玻璃,两边的景致看的都不真切,但开了门的时候,声音还是听得有些清楚。
靠休息室近一些的寄养区寄养的大多是小型宠物,比如一些小型犬,普通体型的猫咪,小各自的仓鼠,软萌的兔子,慢热的乌guī之类。
涂袄袄窝在摇篮椅上,听着寄养室里的狗叫声,突然察觉到夹杂在里面的一点莫名熟悉的声音。
“喂,我已经到了。”
“饲养员在办理jiāo接手续,我等会儿就能把你的猫接走。”
“夸张?什么意思?就只是一只猫,能有多夸张?”
“等一下,饲养员把猫带出来了……我……的天……”
“方铄!你家的猫它真的只是一只正常的猫吗?!”
最后的那句声音虽然极有涵养,但里头的咬牙切齿绝对不难听出来,就在涂袄袄听着寄养室里传出来的声音的时候,寄养室的一位饲养员就往褚安海这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点为难,还带着点像是得了趣味的笑:“老板,有位客人没有带航空箱也没有带猫包过来,但是他的猫,可能有点儿,额,带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袄袄:我不养小动物,但是小海家的宠物店我可以过去玩,我喜欢布偶“牙牙”。
陆凡:我不养小动物,但是海子家的宠物店我可以过去玩,我喜欢他家的二哈“狗子”。
褚安海:我有一家宠物店,猫咪狗子和叽叽。
颜医师:我恨方铄家的那只橘猫。
方铄:芬达,咱们别怕,挺住,我们能行!
芬达:喵~
☆、第19章
方铄是颜辞高中整整三年的同学,却是个义气和麻烦并重的兄弟。排了整整三天住院值班的颜辞难得争取了一个双休,周六早上正躺在chuáng上尽兴地补眠呢,麻烦兄弟一个电话就把他睡一上午的计划砸了个粉碎。
“颜辞,今天上班不?”
被电话吵醒的颜辞有些脾气,可到底是自家兄弟,言语分量上还算是平和,甚至和涂袄袄一样,还拖了点儿懒乎乎的尾音:“不上…要gān嘛啊?”
颜辞有那么一丁点儿起chuáng气,方铄还是知道的,但事出紧急,这么点儿起chuáng气绝对拦不住他使唤颜大帅哥的坚定:“上午帮我接一下猫,我妈高铁改签,我上午得去接她,正好和去宠物店接猫重时间了。宠物店全名叫‘萌牙宠物生活馆’,就在泰良城市广场那块,颜辞,拜托拜托啦!”
“我连值了三天班,你现在大早上的把我叫起来,就为了接个猫?”因为躺在chuáng上的缘故,拖尾音的颜辞即便带着点不满的怒气,但声音还是软软的,平常的冷冽清隽全丢了个gān净,不知道是不是和涂袄袄呆久了的缘故,总让人有一种近墨者黑的不安来。
电话那头的方铄明显咽了一口口水,甚至特意清了清嗓子,到这种程度的时候,颜辞立刻产生了一种极度压抑的不安。这种感觉又和涂袄袄很像,我们称之为来自预感某种不安定因素的jīng神直觉,这仿佛又是因为和涂袄袄呆的久了而生的一种近朱者赤的优化利用感。
果不其然,颜辞的念头还没散gān净,方铄刻意捏细了嗓子卖萌的声音就隔着听筒把颜辞的脑子和五官污染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