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用这脾气问话果然有毒,涂袄袄只回了一句,便切断了通讯。可拉倒吧,反正都不告诉你。
涂袄袄没说假话,她只有林清时的联系方式,并不知道他具体在哪,所以她只能回池冉这一句。而且,林清时不说,她也不问,毕竟池冉总归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池冉的电话断了之后,紧跟着的便是褚安海的来电,到底是跟班小弟,态度比臭石头池冉要好上太多:“棉袄大王,陆凡又回来了,快来约一波,我们在萌牙附近的那家烤ròu店等你,老规矩,记得带卡。”
九月陆凡回了一趟国,但因为英国学校那边突然有事,刚回来的她又重新出国,三人没能约上见面,一直到年前才凑了这么个时间。
二话不说,涂袄袄重新穿戴上了自己的家伙。
…
涂袄袄到店最晚,她进门的时候陆凡和褚安海已经点好了菜。褚安海没多大改变,但周游了好几个国家的陆凡倒是有了点儿变化。
美女还是美女,就是好像变得更敞亮更逍遥了一点儿。
老朋友聚餐无非是唠嗑聊天,听一听陆凡周游国内外的奇闻异事,顺便搜罗一堆她带回来的小玩意儿给童辛妙生灵感,或者听一听褚安海对自家店里寄养宠物的趣事吐槽,没事儿的时候去抱一抱布偶“牙牙”,再不然就是一起在背后说池冉坏话…
酒足饭饱,就该结账了。
褚安海没有继续读大学,高中毕业没多久就开了自己的宠物店,心里也没有创业上市的想法,只想抱着自己的一狗一猫过日子,褚家的事儿都丢给了上头jīng通商业的哥哥,世家里说出去谁都知道老褚家的老二是个闲散的小公子。
陆凡高中毕业后去英国读了书,本来就是学业上的扛把子,硬把三年要修完的学业压缩到了两年半,疯成了学霸,可毕业后又潇潇洒洒地开始了周游世界,国内外呆了不少,微博粉丝很多,旅游日志也出版了很多本,起码几年内她都是做着自由职业者的打算。
他们很厉害,但涂袄袄觉得现在按部就班的自己也很“厉害”,毕竟她也是做过校园扛把子那一类刺头儿的姑娘,还和这么棒的人做了朋友。
从涂袄袄找上实习之后,三人聚会就开始比起了运气,结账抽卡,抽着谁的卡就谁结,今天,可能要面临棉袄大王的五杀。
“来来来,拿卡拿卡,提前祝愿咱们的棉袄大王五杀!”褚安海把卡拍在桌子上,臭不要脸地开始挤兑涂袄袄,故意拿手捧脸做花,硬是要惹涂袄袄笑,样子贱兮兮地直接让陆凡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横海私高的bào力御姐,能动手从来不瞎比比。
“你gān嘛!袄袄,陆凡打我!”被啪了脑袋的褚安海手肘一滑,额头直接磕在了桌面上,当下红了一块印子,委屈巴巴地朝涂袄袄求救,幼稚地不像话。
涂袄袄早就拿出了自己“身经百战”的卡,在看到两个人打打闹闹瞎闹腾的时候忍不住开始生脑dòng,笑嘻嘻地看着两个人说话:“我觉得我的卡漂亮,可能真的容易五杀,而且我今天有点心甘qíng愿想五杀了。”
“为啥?”褚安海和陆凡异口同声,涂袄袄反而笑得更欢。
“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小建议,你俩要不内部消化得了,不要便宜了别人家的小子姑娘,这样我红包都能少包一份。”重点是能省份子钱。
“你,你说什么呢!”褚安海的反应有点儿太大,只是喝了点儿果酒的脸一下子红透,磕磕巴巴地开始瞎说话,“什么,什么内部消化…”可这越说声音越小,眼神还可劲儿地往陆凡那瞟,再配上他那张红脸,莫名让涂袄袄有了一种邻家小媳妇儿的感觉。
再看一眼突然沉静的陆凡,涂袄袄觉得她的直觉可能蛮准。内部消化,多半有戏。
褚安海反应大,这是陆凡没有预料到的,当下她便皱了眉头。陆凡只给褚安海递了一杯热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偷偷给涂袄袄咬耳朵:“他没喝多吧?”
陆凡的严肃让涂袄袄不由得更乐,心中的猜测更笃定了几分,继续一本正经地说瞎话:“喝是没喝多,但我觉得咱们可能给他下了药。”
“什么?”
“真qíng绪促进剂。”
“我还有个不成熟的小猜测,大概等会儿的抽卡还是抽中我的,因为可能要我提前祝贺一下你俩的内部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