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跟自己到真是有几分缘分,自己以前叫轻柳,她娘亲偏偏也姓柳。这个姓氏可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看来两人许是前世就有些瓜葛也不一定。
悠然说:“即然这样,那你以后便叫柳叶吧,就当是纪念你母亲的生育之恩。”小叶子有些呆呆的,芳糙捅了她一下:“你要这样说,看我的。”然后施礼道:“谢小姐赐名。”
小叶子连忙照着做了一遍,虽然还有些粗糙,但也算有模有样。
原本一家子就要吃饭了,被沈泽和小叶子的到来给耽搁了。因来了客人,刘嫂少不得又添了几道菜。
安然陪着沈泽在堂屋用了膳,他还特意去将林大伯和大堂哥喊过来作陪。林母就在悠然这屋子里吃饭。吃饭时,还特意嘱咐端菜过来的刘嫂:“给那孩子些ròu菜吃,你看她身上瘦的皮包骨头的样子,怪可怜的。”
刘嫂答应着就要出去,却被悠然喊住了:“她这样饿久了的肠胃,反倒不适宜一下子就大鱼大ròu的吃。这两日先喝些米粥、汤羹类的,再少吃点饭菜。宁愿少食多餐,也不要一下子吃的太饱了。”刘嫂笑着说:“小姐放心,奴婢懂的。”
林母拍拍额头:“看我这脑子,差点就好心办坏事了。光想着让她快长些ròu,忘了她是久饿的人了。”
悠然一边舀了一碗鱼丸汤放在母亲跟前,一边说:“是这年节底下事qíng太多了,母亲太过cao劳的原因。”
林母摆摆手:“往年,屋里屋外的都是我一个人收拾,也没觉得有什么。今年的活,大部分是刘嫂几个gān了。我也不过是坐在屋子里陪着人家说说话,喝些茶水,就觉得累得很。说起来,今年来咱们家走动的人可真是不少。好些人家以前都不愿意和咱家打jiāo道的。”
悠然说:“如今,弟弟可是秀才老爷了呢,自然是与往年不同。”林母说:“说起来,如今好些人家都打听你的亲事。为娘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便想问问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悠然思忖了一下说:“不瞒母亲,我在侯府待了那么些年,虽不说是锦衣玉食,但是也没缺过什么。如今回家来后,家里也是蒸蒸日上。我也不求嫁到什么高门大户,但是家里要殷实些才好,最起码对方的家世不能比咱家差吧?然后人品自然不能太差,不能是那种油嘴滑舌的。自身能力也不能太差,我弟弟还是个秀才呢,他最起码也得是个童生吧。然后未来的婆婆一定要和善,母亲是知道的,当了人家的儿媳妇其实和婆婆打jiāo道的时间甚至比相公都要多,若是婆婆是个难缠不讲理的,那日子可就难过了。再一个,丧父的独子不嫁。暂时,就想到这么些了。”
“你倒是一点也不含糊。”林母有些呆楞的说道。听了悠然的话,林母在心里思索了一下近日露出结亲意图的那几家,发现这样筛选下来,竟然一个也不剩了。
见林母有些惆怅了,悠然笑着说:“母亲就那样着急将我嫁出去?横竖我的年纪又不很大,堂姐都还没说亲呢。”
林母笑笑说:“我哪舍得让你早出嫁,不过是想着有那合适的先相看着,省的到时候好小伙让人家给挑了去。等到来年,你弟弟若是能考上举人,再说这个也不迟。来来,快吃菜,别凉了。”
堂屋里,沈泽略用了一些酒菜后,便起身告辞道:“因还有些要事在身,就不在这里多加叨扰了,改日再来叙旧。”又拿出一个小锦盒递给安然说:“这是侯夫人托我带给令姐的一点子东西,倒是差一些忘了,烦劳你转jiāo令姐。”安然答应着收进怀里,又和大伯等人将沈泽送到门外。眼见沈泽坐上马车走远了,才回来。
听到动静的母女两人出来看时,沈泽已经走远了。林母便问道:“沈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
安然说:“沈大哥说他还有要事处理,匆匆吃了些饭菜便走了。”然后从怀里拿出那个锦盒递给悠然:“这是沈大哥带来的,说是侯夫人给你的,让我转jiāo给你。”
悠然看到那锦盒便有直觉这不像是韩氏的手笔,但是还有大伯等人在场,也不好当面查看内中究竟,只面上装作淡然的接到手里。
客人虽然走了,但是安然依然请大伯和堂哥复进屋坐了,又吃起酒来。悠然又回到自己屋子,让芳糙和柳叶把饭桌撤了下去。然后关上房门,盒子很轻,打开后,只见里面是一套打磨的细腻光滑的绣花针,做工并不比方心素给的那套差什么。悠然见那盒子绒布底下鼓鼓囊囊的似乎还有东西,便将绒布拿开,从里面拿出两张纸来。再看时,悠然赫然发现里面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另外还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