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儿总算是对小姐的能耐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看向顾濛濛的眼光总是充满了敬慕,这让顾濛濛的尾巴翘得老高了。
阿明阿白对视一眼,低声窃笑。
没过多久,船夫扬声道:“主子,白云台到了。”
顾濛濛便下了船,跟着下了船的?儿惊讶地看着眼前连绵到不知哪里去了的高山——这地方竟然这么高,住在这么高的地方,真的方便吗?
不过顾濛濛可没有估计丫鬟惊讶目光的心思,摇着自己的折扇,做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纵身一跃,就跃到了头顶约三丈高的铁索上,继而在其上发足狂奔,几下就到了高高远远的山的那头,对下边一片惊呼仰慕的目光丝毫不见——没错,这货女扮男装,难得居然一点不违和。
白云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去的,尤其是年轻一辈,纵观整个云州大陆八大国七十二大宗门,能如此轻松登上白云台的青年jīng英绝对上不了三位数,因此,能登上柔芦山庄白云台绝对是云州大陆数不清的年轻武者梦寐以求的事——登上白云台,就代表扬名天下。
因此白云台虽然地势颇高,按理来说应该人迹罕至,但却是整个柔芦山庄最热闹的地方,每天都有远的近的地方的,会武功的不会武功的,爱热闹的不爱热闹的人来此地游玩——当然也有白云台风景奇绝美丽的缘故。
见主子已成功跃至对面,阿明抱起?儿也跃上了铁索,可怜的?儿望着脚下变得小小的人们心惊胆战,不过好在阿明武艺高超,飞驰在如此高的铁索上居然上身纹丝不动,呼吸也非常平稳,让?儿惊了一下的心很快平复下来,不消几息,阿明就到了目的地,放下了?儿,?儿的心彻底落了地,甚至还有心qíng朝下望望阿白,以及一片喝彩的人群。
直到阿白也飞上来,山底下还是呼哨之声不绝于耳,还有很多女侠尖叫的声音,在这山间回旋激dàng。
顾濛濛并没有什么心qíng出风头,看丫头跟了上来,就风度翩翩地走了,徒留下下方一堆猜着她来历的人群。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掠过一道身影,几乎无影无形,叫人捉摸不清是虚是实,要不是顾濛濛眼力奇佳,几乎发觉不到,她大吃一惊,飞身追了上去,顺手就是一把铁弹子,不到须臾,就飞出了?儿的视线。
阿白立即追了上去,而阿明带着?儿紧追其后。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阿明停了下来,?儿被放到了地上,都看着眼前气得掌劈山岩的顾濛濛,被震得什么话也不敢说。阿白大约也是这样,默默侍立在一边,研究着小姐劈了几块山岩,每块山岩被劈成了多少瓣。
顾濛濛发泄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说:“咱们去玉夕居,既然是光明正大来我柔芦山庄的客人,应该不会连面都不露就走吧。”说完,飞身向玉夕居的方向掠去。
一路风驰电掣,?儿被放在地上的时候,晕头转向差点栽倒,阿白一把拎过她,大踏步跟着小姐走。
玉夕居隐隐有人声传来,似乎是什么人在寒暄。顾濛濛穿过大门打眼望去,看到了一位熟客和一位怪人。
之所以说是怪人,是因为此人的穿着似乎是哪里的怪诞古族之装,头上戴了大大一顶帽子,穿着一袭怪袍,好在衣饰虽怪,倒也能让人接受,再加上长得实在不错,竟生出另一番隽逸气质来。
顾濛濛一抬眼,问那熟人:“廖兄,这位是?”
廖雄笑道:“这是来自南域的虞红虞兄,”又面向虞红说:“这位是柔芦山庄的少主人之一,顾少爷。”
虞红向顾濛濛施了一礼,道:“原来是顾少爷,失敬。虞某此次冒昧前来,望不要见怪。”
顾濛濛连连摆手,笑道:“哪里哪里,柔芦山庄一向欢迎外客来访,谈何冒昧。不知虞兄来自南域的哪里啊?顾某也曾去过南域,但竟没见过虞兄这样的衣饰。”
虞红笑道:“那也难怪,虞某来自瀛海风雷岛,岛上向来不与外界有jiāo集,虞某此次出岛,也是想看看天下之大,有何奇特之事。”
顾濛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早听说南域海上有许多海岛,武功、阵法、毒技都自成一脉,外人难以一探究竟。刚刚阁下上山时露的那一手轻功,可真俊的很啊,从在下身边擦过,才令在下发现一丝端倪,想顾某平日坐井观天,还自以为在年轻人中可以横着走了,真是令人汗颜。”一谈起武功,顾濛濛的语气都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