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巧也颇为无语:“我到底要跟在一群猴子后头多久啊,师妹她跑这么远,还能寻到回去的路么?”
弥生合喷笑:“大约已经迷路了吧。”
郦巧翻了个白眼:“看吧,幸亏咱俩跟来了,否则还不知道她会被困在这山窝里多久呢,这个笨蛋。”
弥生合笑笑。
宋挼此时根本不像她们想的那样烦恼,她觉得此时是夏天,哪怕入了夜天气也不会太过寒冷,不过能暖和一些是一些,她打算去找一个温暖的窝供自己住几天。至于弥郦二人担心的迷路问题,那算什么问题,即使今天她迷了路走不出去,明天后天总能走出去吧,或者再花多一点时间也行,总之不会很久的,这根本不需要考虑的。
弥生合和郦巧二人跟在她身后十分无语,眼看着自己师妹从dòng外扛了几十捆gān糙进了猴子dòng,又出外面拾取了很多木材,宋挼在打什么主意是个人都能猜到了,她竟然真的打算在这里风餐露宿过夜?还笑的傻呵呵的,真是让人十分无力。
二人对视一眼,心知这会儿让宋挼往回赶路她也懒得赶,只得现身去给师妹添衣物御寒。
宋挼看到这二人可惊喜了:“师兄?你们怎么来了?啊,你们一定是偷偷跟着我的,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及时地来到一个这么偏僻的猴子dòng里,哼,也不早点现身,明明知道我早就迷路了。”
弥生合道:“给你个教训,叫你以后一个人乱跑,这下好好尝尝露宿野外的滋味吧,吃了苦头后我看你以后还会不会这样胡闹。”
宋挼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了,做出认错状,弥生合果然脸色缓和了些许,想要就此作罢。
宋挼却突然想起弥生合前两年出了岛回来后却失去部分记忆的事,噘着嘴道:“师兄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个人在外不知分寸,弄得自己怎么丢了记忆的都不知道。”
弥生合刚刚缓过来的脸色又成了乌黑一片,训斥道:“怎么,师兄还教训不得你了?”
宋挼头颈一缩,不敢顶嘴了。
弥生合轻哼一声,没有再继续追究。
第二天,宋挼一睁眼,就感觉浑身酸痛,头脑昏胀,鼻子也堵了起来,十分难受。她苦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把衣服还给在自己身边打坐的师兄们,抱着头道:“师兄,我好难受。”
郦巧“哼”了一声,道:“你就是欠教训,就得吃吃苦头,以后去哪里,必须和我或者我哥报备一声,就是不报备也不许像这样不顾露宿野外地玩。”
宋挼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知道了师兄,咱们快点回去吧,再这样下去我都快难受死了,这几天我要好好窝在被窝里,不出来了。”
弥郦二人心软了,一人背起师妹赶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客栈,安顿好她;一人赶到了最近的药铺,买了极苦极苦的感染风寒的药,打算好好地苦一苦宋挼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宋挼此次可算是记住教训了,她决定以后无论到了那里都要打点好自己的衣食住行,再也不敢如此随xing了,身体实在是扛不住,住在客栈里养病,始终都觉得不够舒适,于是她等自己稍微好了一些,就和自己师兄们说自己要快点回岛,她要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
弥郦二人还能说什么呢,只得带着她迅速回了岛。
宋挼在回到茗语轩的那一刻,就奔回自己房间扑在自己的chuáng上就不起来了。到了饭点,有弥生合给她送饭,如此蜗居了十天半个月,宋挼才总算恢复了jīng神,对于在外露宿实在是心有余悸,怎么都不敢再尝试了。
弥郦二人对此结果十分满意。
三个月后,宋挼那颗向往外界热闹的心又扑腾了起来,这回她没有任xing地要求自己一个人去外面玩了,弥生合与郦巧二人便和她同往,三人正在琳光湖上泛舟游时,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看着弥生合道:“廖忻,你还活着?”
郦巧与宋挼齐刷刷地看向弥生合。
弥生合看了那人一眼,道:“这位兄台想必认错人了,在下不叫廖忻。”
来人脸色一白,冷笑一声:“认错人?不可能。你不叫廖忻,那叫什么?”
弥生合也不知道怎么了,看他苍白着脸和自己qiáng辩的样子,心就一软,和颜道:“在下弥生合,来自布谷岛,既然兄台说不可能认错人,那在下就斗胆结jiāo了,所以阁下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