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听小妹说,她的手帕jiāo整日里窝在太医院学习针灸包扎止血之术,都没空与她一道玩耍,那时他还取笑了一下小妹,说她舞刀弄枪经常受伤,秦二娘子会这些医理,不是正好之事。
如今想来,这人八岁就在太医院学习医术,为了自治心绞痛的同时,莫约也有为了自己罢,或者,其实两样都是为了自己……
他宁慕画又是何德何能,让一个千金贵女,整日里与太医院的老头子为伴,对着猪皮练习包扎针灸……
如今想来,都是满目的心疼。
秦二娘子还未练就季云流的那种金钟罩铁布衫,她整整八年,听得之前宁慕画吐出的“胡话”见了穆王与季云流的举动,才大着胆子吐了心中的所有事,此刻再见宁世子这么说,灼热视线,当下火红了一张脸,抽回手,别过脸,低语了一句:“你真的没有匹配不得我,你很好,我很喜欢你……”然后提着裙摆,不再瞧一眼椅上的这人,直奔进了房中。
宁慕画见她离去,再看一眼自己还留有余温的手,眼带柔qíng的笑了起来。
她自己大概不知道,她适才露出小女儿娇羞的模样,真动人极了。
待到院里的人全数走光,美人蕉猛地伏到地上映着月光独自啜泣,一群大坏人!你侬我侬如漆似胶后,就把它忘记了在这里!
……
若说秦千落与宁慕画还有个心思谈个qíng的话,玉珩与季云流就真的累到没有办法再相互来个甜言蜜语,各自在耳房洗漱沐浴后,倒chuáng抱在一起便睡。
翌日清晨,几人启程去仙家村瞧一瞧槐树娘娘。
就算有了猜想,也得亲眼去看一看,还要那个可传播甚广的疫疾,也得去了解清楚。
马车里,季云流与美人蕉打商量:“小蕉蕉,等会儿见到槐树,你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若那槐树还没出灵识,我也不好与它沟通,你们皆是……”
话讲到一半的六娘子终于发现美人蕉的不对劲,捅了捅一“脸”别扭的美人蕉,她奇道:“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美人蕉仰了仰“脸”又扭了枝gān,哼!
休息一夜之后,七皇子心中怒气平复,他之前与美人蕉“独处”两日,即便不出言,亦知它的喜怒哀乐,见美人蕉如此傲娇,伸手抚了一下它的枝叶,同样问:“怎么了?”
嗷,美人蕉见到伸手摸自己的玉珩,软下枝gān,直接滚着花朵滚到了玉珩的手掌中,来回打滚。
第二九六章 煮了炖汤
玉珩见它如此,笑了两声,不收回手,与它商议道:“美人蕉,待会儿同六娘子所说,你且去瞧瞧那仙家村的槐树是不是亦是一株灵物。”
美人蕉抬起“脸”枝叶拍着枝gān,向七皇子做出保证状,表示这事绝对没有问题!
季云流:……
就该把这株颜狗炖了煮汤喝!
到了仙家村,村长小一站在村前早早就已经等着,看见一行人,亲自带着村民迎上去跪地磕头。
身为医者的秦二娘子在众人起来后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他们的不妥之处:“村长,你是不是在发热,可有耳鸣伴随?”
村长面有cháo红之色,见秦千落如此说,点首不隐瞒道:“正是,小民自感困倦无力,也感觉耳中嗡嗡作响,不满小娘子您,村中许多村民都与小民的状况相同……自从两月前,杜知府封了这村子,村子里已经死了好些人了。”
秦二娘子医者父母心:“若这疫疾能口口相传使人得病,确实应该封锁病源的起发头,只是杜知府封了仙家村,就没有派医者过来吗?”
村长摇头,心中难受,眼眶都红了:“没有,杜知府说,这病能口口传染,之前我们自己请来的大夫都得了相同的病症,于是一直没有派大夫过来……”
一眼望去,仙家村的村民全数面色又白又红,有几个似乎还有嘴角都发青了,秦二娘子当下不再犹豫,随着村长就想进村。
“千落。”宁世子一手抓住了秦二娘子的胳膊。
见未婚夫君眼中担忧,秦二娘子心中喜悦,反抓住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柔声说道:“世子,你莫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只要本气充满,邪不易入,你放心,我必然要保自己安全出来,我还要与你成亲一道游历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