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祁鸿雪愣愣地点点头,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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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回来了,茯苓这小妮子竟然比您回来的还早。”芙娆看到回来的祁鸿雪打趣道。
谁知祁鸿雪身边一直不言语的羽姑,出声:“祁小姐是主人,茯苓姑娘没有保护好主人以致主人受惊。太子殿下不仅救了祁小姐还专门拨了一辆马车供她修养。茯苓姑娘办事不利,奴就没留她在祁小姐的车上。”
芙娆听这话顿时蒙了,她不过是小小的打趣一下,竟引来了如此的回击。
祁鸿雪可算知为什么太子不让她先行下车了,想必是为了她的名声,一男一女独处一室传出去她清誉必受牵连。这才让自己身边的人护送自己下来。只是这位姑姑的话也太过刻薄了些,茯苓是自己的丫鬟还容不得他人说三道四。
她掩下不悦,道:“多谢姑姑,也请代我向殿下道谢。”
羽姑颔首应了声“是”,退下了。
芙娆朝转身的羽姑吐舌。
丁香打帘从侧室出来,见祁鸿雪回来开始为她准备沐浴更衣。
府中的浴池排水问题已得到了解决。祁鸿雪徜徉在大理石堆砌成的池子了,水温凉飘又玫瑰、月季、蔷薇各色花瓣,芬芳而美丽。
看着低头不语,默默前来送衣服的茯苓。祁鸿雪不解,听芙娆说茯苓回来时身上就有熏人的酒味,现在看来qíng绪还不太好。
“茯苓,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正把衣服挂在衣架上的茯苓,惊慌失措:“没,奴没有……”
祁鸿雪皱眉:“我昏迷了的时候你在哪儿?”
这时奇妙地,茯苓脸色的惊惶渐渐被羞涩代替,支支吾吾道:“奴……在……顾公子马车上给他倒茶,不没想到他是叫奴倒酒。”
“是‘酒狂画手’顾翰吗?”祁鸿雪问。
茯苓点点头。
顾翰,卫国公之子,少负才名,与温文尔雅,多位大儒教导下太子jiāo好也很正常。
“原来,顾翰和太子有jiāoqíng,这可是历史没记载上的……”祁鸿雪笑道。
“太子……”茯苓咽下想说得话,小姐知不知道太子差点薄幸她,为什么没有异样,是不是……是不是小姐和太子殿下就有私qíng。茯苓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刚挂好的长衫被她抖在了地上。
茯苓突然跪下:“奴该死,奴该死,望小姐恕罪。”
祁鸿雪轻声道:“你再去找丁香让她送来一套就是,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茯苓抱着掉在地上的衣服颤颤起身。
祁鸿雪望着茯苓转身的背影,眸色幽深,茯苓到底怎么了?
接下来日子祁鸿雪得到了祁松的禁令不让出府。
“父亲,为什么?”她只是想出买下文房四宝,用不多时就回来,怎么就不能出去了?
祁松放下手中批文,道:“近来京城有许多良家妇女失踪。你且在家安稳度日,叫下人去买。”
祁鸿雪略有些失落,这几日怕是见不到季成均了。倒不是说喜欢他了,而是时不时去见他,有些习惯了。祁鸿雪也被自己的心里所想吓到了,习惯是比喜欢更可怕的事qíng。
穿越成闺阁小姐,她的活动范围并不大,窄窄的四角天空,与琴棋书画为伴,只有出去学舞找季成均时才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鲜活。
“你这些日子出去真只是为了学舞?”祁松的视线投向她。
他面上并没有什么表qíng,就像随口一问。祁鸿雪却心惊ròu跳,手心冒汗,一阵阵虚汗渗出。
“过了这些日子你也不要出去了,若不是太子相告,我都不知道你在路上马车翻倒的事。”
祁鸿雪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祁松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她也识相地点头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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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凄凄,jī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jī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jī鸣不已。既见君子,云……”
“芙娆,你怎么翻到这页?”祁鸿雪放笔道。她实在写不下去了。原是练字静心,未想到誊抄的是一首相思之诗。一咏三叹,思君之qíng悱恻缠绵,相见的欢喜之心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