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真手下的动作不停止,也没有阻止祁鸿雪的喊叫。
悟真看起来文弱削瘦,力气之大超出了祁鸿雪的想象,而且---
☆、大侠救命
她喊了好几声但没有一个人来,夜寂静地可怕。她猛地抬头,她这是遭人算计了!
“你做这些,娘娘若知道了,你们相国寺……”祁鸿雪蠕动嘴唇,声音却没有了一开始的中气十足。
悟真看着祁鸿雪眼里闪耀的愤怒,这愤怒犹如洛阳盛开的牡丹一样绚烂。他“呵”的一笑,手中一顿,chuáng上少女一直坚持守护的单衣就这样如同花瓣一样凋零。
悟真的嘴唇亲昵的贴近祁鸿雪的面颊,他缓缓道:“祁小姐,你已经猜到了。所以何必再挣扎。”
祁鸿雪嫌恶地扬手给面前的和尚一个清脆的巴掌。
悟真倒也没生气,反是惊讶,摸摸脸道:“你不喜欢我的脸吗?”
祁鸿雪心中一哼,怕是他就用这张脸迷惑了惠宁公主和周围的小姑娘。无怪乎公主对他如此殷勤。邀请她来的是惠宁公主,李妃娘娘是主凶还是从犯?
她心中丧气不已,纵使是公主为主凶,李妃娘娘也会为了自己的女儿掩饰。自己大意了,把古人想得太简单了。她硬撑着说:“容颜美丑乃表皮声色,百年之后皆是一具白骨。再喜欢也是一滩骷髅头。和尚你执迷qíng爱□□,已经与佛果正道越来越远。以你的慧根聪颖若回头是岸,青史留名也是可能的。”
“祁小姐彻悟之深,真不适合做红尘人。与和尚一起双修,悟彻欢喜禅。”悟真道,“也多谢祁小姐的赏识,别人提出来我顶多认为她们奉承我讨我欢心,而祁小姐说出和别人真不一样。”
他昂首,傲气道:“寺中八百僧人,舍我其谁,可堪大任。”
祁鸿雪眼中一亮,看来悟真正在接受考核,这寺中住持很有可能不知道他做得这些龌龊事。
悟真见她头发如瀑散在娇嫩白皙的双肩,在跳跃的灯火下,眉如远黛,眸似秋水,她上衣现在只剩下梨花的浅蓝色底肚兜,多了白日没有的妖娆。
他眼神炽烈起来。祁鸿雪虽然未真正历经男女之事,但是他的眼神她明白是危险的意思。她yù从chuáng上起身,未曾想被悟真扑倒。
“祁小姐,贫僧是哪里不好。”他如qíng人般低语,“你再三避让贫僧。”
祁鸿雪心中yù呕,男欢女爱本是人间常理,但如此被bī迫就没什么好欢乐的,不过成为了男人单方面快乐的事,女人的痛苦。
她望着悟真jīng致的面容,还有寂静的风声虫声皆可闻的夜。她毫不意外,整个寺中,至少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被控制了,她卷入了一场yīn谋,被作为一枚棋子。她现在没有反抗的资格。只有顺从才能知道他们想从她身上得到的是什么。
昔日韩信有□□之rǔ,她身为现代女子对于贞洁不是那么重要,男欢女爱看对了露水姻缘也不是不可。只是非常厌恶如此诱女gān。且他身为佛门弟子,rǔ败佛门清誉实在令人恶心至极。
祁鸿雪把头偏向一侧,轻语道:“你如此作为,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悟真见她白皙脸颊染上淡淡的粉色,长卷的睫毛轻眨。以为祁鸿雪早对自己chūn心萌动,方才不过碍着礼节所以反抗。首辅的女儿也不过如此。他心里一叹,有些失望。
“别怕。待我还俗,明媒正娶卿卿。”他把头放在她的颈窝,与她迷离的眼眸对视。
祁鸿雪轻轻拔掉头上的发簪,狠狠地扎进悟真的脖颈。
悟真睁大眼睛望着手执带血的娇弱闺秀,“你……”他目露凶相,想要上去扇祁鸿雪。
祁鸿雪一翻身跃,赤足跳下了chuáng。可是她为什么要为一些肮脏的yīn谋脏了自己,不论是因为陷入yīn谋还是为了反转无间道,她都不想这么做。
“贫僧还真是小看了祁小姐。”悟真捂住哗哗流血脖子,笑着说,“祁小姐果然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
祁鸿雪暗恨,若是扎得再近些深些,扎到颈动脉,弄死他该有多好。“和公主比呢?”她颇有些任xing地问,仿佛要糖的小孩。
悟真兴致更大了:“自然是比不上祁小姐。”
看样子一国公主都被他迷倒了,此人到底是谁,背后又有谁?
“祁小姐,过来给贫僧包扎下。”悟真眉含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