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热泪盈眶,几乎要跪下,“万望请求小姐,为我家未婚妻讨回公道。”
祁鸿雪看他qíng意真切,有些愣,不解道:“她背叛了你,你还对她这样……”
“这事虽然是她做得不对,但我们自幼一起长大这些qíng分怎么能变。我虽然怨她,但是她遭遇如此不幸,我怎么再恨得起来。”刘大说着说着眼圈更红,握得拳头更紧,“相国寺的那个畜生!”
祁鸿雪不知怎么忽然想到季成均要协助的案子,和父亲禁止自己出家门的缘由。
她心中也不由感叹出来:“容颜美丑,不过表皮声相,皮囊下面都是白骨。偏偏大多数世人看不透。”
李皓听到她的话望向她,在摇曳的烛火下,她如云的乌发垂拢,晶莹剔透的皮肤染上淡淡红晕,眉眼轻含惆怅,一身粗布衣衫硬是穿出了婷婷袅袅的气质。
世人爱美色,并非无由。见到好看的东西都想多看几眼,甚至占有。
刘大没识文断字过,但是祁鸿雪的话他还是听懂了,道:“那秃驴仗着自己皮囊诱惑了周围不少女子。”
祁鸿雪心中一跳,果然是有关联吗?这悟真还与李妃安惠公主相关。真是件不得了的事。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那些女子讨回公道的。”祁鸿雪声音有力短促。此事若不查处个究竟只怕以后有更多的女子受害。
如此这般三人终于可以休息些了。刘大退出了屋子。屋内只剩祁鸿雪与李皓,刘大觉得他们之间不简单,可能真是qíng侣之类,所以也没说“扫兴”的话,默默退下了。
祁鸿雪望着躺在地上的李皓,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从纸窗里透过微微晨光。“你上来睡吧。一人一半。你伤势未好,睡在地上着凉。”
李皓那头回了句:“凉快。”他是说这地凉快的意思。
祁鸿雪这一晚上惊心动魄,出了好几次冷汗,都快忘了这是夏日。
李皓说:“你睡吧,有我在没事。”
祁鸿雪听了他这句话,按下的所有困倦竟然在这一瞬间涌上,奇异的安心。她之所以没有反对和李皓同屋,也是因为安全感,她在李皓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当祁鸿雪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湖泊前,周围绿树葱葱,间有野花芬芳。最重要的是湖泊前坐着一个垂钓者。
白头白须白眉,眉眼像极了白眉真人。她急忙跑过去,推搡了下老者:“你这人,骗我钱财没把我问题解决也就罢了,还把我送到这个破地方。”
这白眉真人却不像她在现代见的那样憨态可掬,平易近人,犹如顽童。反而平稳的垂坐湖边,一派平和,宽大白袍子微微作响,仙风道骨也就如此了。
祁鸿雪觉得不对劲,行礼道:“小女子失礼了,万望见谅。”
那人睁开了眼睛,眸子宽和仿佛包罗万象。“姑娘好久不见。”
祁鸿雪听他此言,又忍不住了,道:“你是白眉真人。”
老者未答,反是问:“你想回去吗?”
祁鸿雪觉得此问非同小可,道:“若我说想回去,你会让我回去吗?”
老者提起变弯的鱼竿吗,道:“自然。谁的命运都不是可随意cha手破坏的,生命都是值得尊敬的。”
“那便让我回去吧。”祁鸿雪道,她还是熟悉喜欢现代的生活。祁小姐的父亲祁松在她看来虽然可惜,但人有生老病死,历史有轮回重合,这都是自然规律。她尽最大的努力帮其改变命运最根本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回家
“好只要你了结这失踪一案。就可回去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旁以观其妙;常有,yù以观其微。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别念了,老道,吾听了头条。”当祁鸿雪睁开因为道经忍不住闭眼的眼睛,看到的起身望着自己的里皓。天已经大白了。
“我们该出发了?”祁鸿雪缓揉朦胧的睡眼。李皓点点头道:“事不宜早。”
祁鸿雪惊讶道:“什么意思?”
李皓摸了摸腰间的铁片,道:“他们认为我们肯定会是急忙回去,谁想到我们是正午的时候?”
祁鸿雪想这种逻辑也说得通,但是在这里行的通?但是自己现在唯一能相信依靠也只有这个看起来靠谱的大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