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意地微微一笑,抬手接过内侍呈上的马鞭,笑眯眯道:“那朕就送你此物,祝你早日学会骑马。”
祝融一见那马鞭,身体就条件反she地开始发疼、发冷,下意识地回忆起这东西落在自己身上时的感觉。
皇帝轻哼一声,道:“朕说过,你乖乖的,朕会收敛些,不闹太狠。娶了媳妇,自以为是个男人了,就敢反抗朕了?”
祝融咬牙道:“臣弟,臣弟皮糙ròu厚,当不起皇兄垂爱。”
皇帝大笑起来,一挥手,下人退了个gāngān净净。
“朕不挑嘴。”
☆、第五世
祝融这次是被人抬着回来的,程婉早就料到了。
可惜祝融似乎没料到第一战就败得如此之惨,他死死抓着褥子,不肯让程婉给他上药,仿佛就像这么死掉。
“殿下,您要顺着皇帝,不要逆着他。”程婉劝道,硬碰硬只会激起皇帝的脾气,一个不好就会送命。
康王府总管吉祥也yīn阳怪气道:“是呀,王爷,和陛下拧着来,讨不着好,还要连累身边人遭殃,何苦呢。”
祝融冷冷地看着吉祥,道:“你是皇兄的人,可你的命,不光攥在皇兄一个人手上。”
吉祥被看得后背一凉,低头飞快地走了。
程婉皱眉看了一眼吉祥的背影,这人怎么这么蠢?不过,聪明的,遇到这种事早躲了。
“殿下,皇帝不会允许你死的,你要等着别人把你绑起来,给你上药吗?”程婉道。
祝融手一颤,终于松开了被褥,让程婉给他擦洗伤口了。
说也奇怪,一看到程婉的双眼,他满肚子的话,就无从出口了。他知道程太傅家教严,程家的女儿不会好过,可也不该教出程婉这样的人啊!
看着程婉,就仿佛看到自己一般,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的秘密,谁也无法宣口,只能自己忍耐。程婉的那些话,是在劝他,也是在劝她自己。
“你都经历过什么?”祝融忍不住问道。
“所有,你曾经历过的。”程婉沉默良久,才慢慢道。
年轻皇帝qiáng加于康王的,康王都原封不动地qiáng加给了自己。
祝融愣了下,道:“程太傅?”
程婉失笑了下,摇了摇头,不待祝融继续问,就捧着药盒离开了。
祝融趴在chuáng上,被程婉身上的秘密,暂时牵扯去了大部分jīng力,没有再纠结悲愤自己大败收场的初战了。
这一年,祝融长高长壮了许多,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和病态,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男人了。
皇帝没有再反对祝融习武晒黑,他似乎觉得这样更有趣,更经折腾,默许了此事。
吉祥被调走了,新换来的总管名叫岳静,据说曾经是个读书人,家里太穷,过不下去,自阉入了宫。他看着也是一副书卷气,见着谁都和和气气的,管事能力一般,不过他也不是来这管事的,府里的事他大都不cha手,都是其他几个大太监管。
“陛下让奴才来,殿下可知是为了什么?”岳静温声问道,他的笑里总带着丝暖意,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祝融擦拭着宝剑,头也不抬道:“直说吧,懒得猜。”
岳静指着自己道:“陛下宠幸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奴才。”
这句话成功地吸引了祝融的注意力,他终于认真地打量了下岳静,脸上是难忍的屈rǔ:“他让你来教我如何取悦他?”
“不,陛下让奴才教殿下,如何保命。”
岳静慢悠悠地走到祝融跟前,脱去身上的衣服。祝融不自在地别过头,听到衣服扑落落落地的声音。
“陛下说,想瞧瞧阉了一刀的身体,是什么样。”岳静轻轻摸着自己赤、luǒ的胸膛,回忆着那个yīn雨绵绵的午后,“那年,他才十三岁,刚宠幸了太后赐给他的一个小宫女。”
“奴才很害怕,陛下不说话,奴才就没话找话地同他聊,说奴才小时候的事,说进宫后的事,说到了陛下身边,看到听到的那些事。陛下一开始,是想看了新奇后,就灭了奴才的口的,不然,他完全可以看从下伺候他长大的那几个太监的身体,没必要找个负责殿外扫洒的下等内监。他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不会允许有任何一点抹黑皇家的话传出去。”
祝融道:“他没杀你,是因为你媚上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