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么觉得,才害怕啊!”白冷道,“黑龙肯定会再来找你的,也许当年你爹那样做,就是黑龙指使的。”
“我觉得,黑龙目前并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渊源。”封太喃喃道。
上辈子自己都要死了,黑龙都没表现出一点对自己感兴趣的样子,他就是顺手练了自己,自己在他眼里,还没有金日丹那熊孩子来得重要。
白冷摸了摸下巴,道:“我还在奇怪一件事。”
“什么事?”封太配合地问道。
“封议若真如他所说,是被黑龙算计死的,姓王的怎么一点就不伤心、不愤怒?他和封议感qíng不好吗?”
“也许他喜怒不形于色,很善于隐藏自己真感qíng呢?”封太不怎么抱希望地解释道。
白冷摇摇头,道:“他有时候冷静得仿佛没有感qíng一样,又不像是个追求名利的人,他做这些,总要有点原因吧?不可能什么都不图吧?”
“图给修真界添点乱?图让被牵扯进来的人都不痛快?”封太猜测道,以他对王真人的理解,这猜测说不定很接近真相呢。
☆、第六世
“娘,我回来啦!”
“还有我。”
白契背对着门坐着,头也不回道:“你怎么成废人了?”
封太道:“太长懒得说,让姐和您说吧。”
白冷立刻道:“自己的事自己说,怕挨骂还是怕挨打?”
白契终于扭过头,皱眉看着自己这俩不省心的娃,道:“什么事这么严重?”
她本以为是儿子太笨,修行走火入魔,所以废了灵根,怎么听来不是这样呢?
封太只得言简意赅把事qíng经过缩略地说了,说完问道:“娘,您和掌门有仇吗?”
白契沉着脸听完了封太的话,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白冷道:“你去青山派找那姓王的了?”
白冷心虚道:“怎么,惹事了吗?我还不是为了弟弟!”
白契嗤了一声,啪地一声把扇子拍在桌上,指着白冷道:“跪下!”
白冷不qíng愿地跪了,顺道拉了封太一把,没拉动,顿时对他怒目而视。
封太道:“我不姓白了,家规对我不管用。”
白契凭空一压,把封太压得噗通一声趴在地上,鼻子都嗑出血了。
“横什么横,你又打不过我。”白契柳眉倒竖,冷笑一声。
“娘,那姓王的……”白冷不死心地吱声道。
白契漠然看着院中,半响才叹了口气:“是那死鬼的哥哥,所以我才把儿子jiāo付给他。”
白冷瞪大了眼,忍不住脱口道:“这青山派怎么竟出些对骨ròu下手的人渣?!”
“可不么!”白契赞同地骂道。
封太捂着流血的鼻子跪坐起来,含糊不清道:“你们也好不到哪去。”
白契和白冷动作整齐划一地给了他一脚,齐声道:“谁让你老惹我们生气!”
片刻后,封太换了身gān净衣服,止住了血,一家三口终于安安静静坐下来一起吃个饭了。
“我爹是掌门的弟弟,他怎么没入青山派呢?”封太好奇道。
“他算是青山派的编外弟子吧,真论起来,你那个大师兄,还不算青山派的首席大弟子,你爹才是。他与姓王的是同母异父,差了近二十岁,是被姓王的当儿子养大的。他的一切,都是姓王的手把手jiāo的。”白契叹了口气,说起第二任丈夫,她的语气很平静。
“他和我师父一样,也是被掌门算计死的吗?”封太问道。
白契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封太:“要是这样,我还敢把你往火坑里送?”
“难道我不是刚从火坑里爬出来的?”封太瞪着眼道,指着自己空空的丹田。
白契道:“谁让你消髓啦!你自己消髓,还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啊!”
封太翻了个白眼,白冷嗤嗤地笑了起来:“就是就是,都是金日凡给你出的馊主意!”
“啊说起金家,我倒的确得罪过他们。”白契恍然道,“当初要把冷丫头订给金日凡,那小子死活不同意,我一生气,给他开灵时,顺道就整了整那小子,难道,他还在记恨这个?”
白冷沉下脸道:“娘,我嫁谁要我自己说了算,您这样,好像我推销不出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