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如此体恤,奴婢感激涕零!”钱薇道。
钱薇与王逸的婚事办得很简单,女方是再嫁,男方是小白脸出身,郡王府也就没有大cao大办。
成亲当晚,钱薇与王逸喝了jiāo杯酒,小声道:“有听墙角的吗?”
“怎么,害羞啦?”王逸善解人意道,“给了卫兄弟五两银子,让他买了几桌酒席,把那些混账小子都拐走了。”
他指的是府里的侍卫总管卫兰,有卫兰出面,府里只有朱建光兄弟俩和刘先生不会买此人的面子。想来这三人也不会自降身份来偷听他们两人的墙角。
钱薇依然觉得不太保险,拉着王逸上了chuáng,把厚厚的chuáng幔放了下来。王逸激动道:“别急别急,我还准备了几个荤段子想讲给你听呢。”
钱薇笑眯眯道:“郡王要篡位,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王逸的身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平静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钱薇指了指上面道:“神仙告诉我的。”
两人对视半响,彼此都在揣测对方到底知道到什么程度。
“放心,这事很隐蔽,我可以告诉你,郡王会当上皇帝。只是那时候,咱们俩还有没有命,就不好说了。”
王逸叹了口气,往红艳艳的被子上一倒:“我就知道,你嫁得不qíng愿,可我万没想到,你要这样报复我!”
钱薇往他身侧一趴,摸着他的胸脯道:“夫君,我的话已问完,你想作甚就作嘛,没拦着你!”
王逸唉声叹气地别过头,不去看钱薇的脸,闷声道:“你想怎样?”
“我想活着啊!”钱薇理所当然道,“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温饱地活着,夫君,你不想吗?”
王逸竟道:“不太想,我就想娶个媳妇说说话,别的都无所谓。”
“可你娶的媳妇有所谓啊!”
“我理想中的媳妇,这个时候可不该说这种话。”
“你觉得我该说什么?只要咱们在一起就好了?有qíng饮水饱?有一日赚一日,管它以后如何?”钱薇笑眯眯说完,突然变了脸,轻飘飘地给了王逸两巴掌,“不好意思,老娘不是按着你理想的那种女人长的,要么你重新投次胎,看看能不能碰上个更好的?”
王逸噗地一声笑出来,握着钱薇的手,道:“要么你重新投次胎,看能不能变得更好些?”
钱薇心道,我已经重新投过一次了,虽然不是从头开始。
王逸沉默了一会,道:“你说得对,既然成了亲,就不能还像以前一个人似的瞎混了。”
钱薇立刻道:“对,赶紧去抱你弟大腿去啊!多立功劳套近乎哭惨,让他觉得你没有威胁!”
王逸赞同地点点头,第二日一早便去了朱建光的书房,出来后就离开了郡王府,失了踪迹。
“这是要新婚变新寡吗?”朱建业惊道,见钱薇一脸无所事事的表qíng,气道,“你就一点不担心他?”
“郡王放了奴婢三天假,说让奴婢和夫君多聚聚。结果夫君一声不吭的跑了,奴婢也不好回去销假,这三天可怎么过呀?”钱薇发愁道,“要么出去逛逛街?小少爷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这个府里,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关心他吗?”朱建业气急败坏道。
“这个府里,只有小少爷您一个人会把什么事都放在脸上。”钱薇笑道。
朱建业愣了下,迅速地恢复了平静:“不要给我带什么,我这什么都是齐的。”
钱薇猜到,王逸定是从朱建光那领了什么任务,八成是与昌王有关。她没想到的是,王逸会离开那么久,再见面时,已是三年后了。
昌王血洗北都的那晚,王逸趁着夜色入了郡王府,并带回了一个年幼的男孩。
那是未来郡王妃的亲弟弟、朱建光的小舅子,秦冉。
“郡王,昌王已经疯了,咱们必须连夜走!去京城,禀告皇上,他这是要谋反啊!”王逸一脸忠义道,“糙民无能,只救回了秦小公子,其他人,其他人都……”
刘先生配合地把秦冉搂在怀里,王逸泣不成声,qíng难自已。朱建光见状方松了口气,让他表现出什么悲痛、震惊或者跟着哭两声,他是做不到的。
反正刘先生已经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