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拉住义愤填膺的石纹,道:“用不着你,我已让人盯住了她了。”
石纹狐疑地看着他,道:“你们俩不是一伙的吧?”
“我只和太子殿下一伙。”文斌不客气道,“要我送你回家吗?”
石纹立刻道:“不行,不能送我回去,我好不容易逃出来,这么快就被抓回去,太丢人了。让我在你这呆几天吧,怎么也要赚够了本!你没和我爹说我在这吧?”
“还没来得及说。你要待这也行,别吵别闹,我这不缺你一张chuáng、一双筷子。”文斌道。
石纹先乐后紧张,提防道:“你为什么这么好说话?”
文斌眉毛一挑,威胁道:“再废话就揍你。”
石纹一缩脖子,蹿回chuáng边,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紧张地蠕动着嘴唇,似乎是在无声地抱怨着什么。
一天后,盯着文家父女的人传了消息回来,龙飞、程然和文斌面面相觑,觉得事qíng越发地诡异起来。
文老头两年前聋了,眼睛也不好使了,腿脚还算灵便,替人推拿看病赚钱。女儿文南走街串巷,倒卖过胭脂水粉,当过某个写戏本的大师的枪手,和京里几家首饰铺、成衣坊关系都不错,没事给它们出些新点子,赚的比他爹要多些。
“师父怎么不来找我?”文斌忍不住道。
“觉得还算过得下去,就不来劳烦你了?”程然也奇怪这一点,文家父女到京郊住了小半年了,为什么一直不和深受太子宠爱的大徒弟联系呢?
负责打探消息的侍卫道:“其实,文南是想过要找侍卫长的,但是文老头不愿意。父女俩吵了好几次,邻居说,文南这丫头有点小聪明,脑子活,就想走捷径,想要借着侍卫长的东风上云霄。”
程然和文斌立刻看向龙飞,龙飞摸摸下巴,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好怀念哦!
“难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文南?”屏退了下人后,程然对龙飞道,“那她死后,是文老头在帮她完成她未了的心愿吗?”
“要么,把她抓过来,审一审,就什么都知道了。”文斌眼睛一眯,杀气腾腾道。
龙飞安慰他道:“你师妹是你师妹,你是你,我不会迁怒你的。”
文斌道:“臣不怕殿下迁怒,殿下怒也就怒个两天,就该怎样就怎样了。臣只是觉得,文南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她小时候内向得很,从没起过什么攀龙附凤的念头。倒是师父,他送臣入东宫,就是指望着臣出息了,能给他女儿寻个好人家。怎的几年后文南长大了,臣当了侍卫长了,父女俩的念头就倒过来了?”
龙飞懒得动脑子,问了声:“所以?”
“是殿下给了臣警示。文南会不会也重生了?或者说,她已经不是文南了,是另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师父感觉到了,却不能、或不敢确定,但是他也不可能再如以前那样疼爱文南了,所以才拧着文南,不肯帮她。”文斌解释道。
龙飞搓搓胳膊,往程然怀里倒了倒:“你说的我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程然沉吟道:“殿下,文斌说得很有道理啊。咱们把这父女俩都抓来审一审吧!”
龙飞就试探地看着文斌,文斌道:“抓吧,我亲自审。”
当晚,文家父女被押到了东宫附近一处偏僻的宫室内隔离关押起来。龙飞想要等第二天天亮了审,最好选日头最足的时候,省得文南作妖吓到他。文斌不肯,非要连夜审,道龙飞可以先去睡,第二天一早他会把结果呈上。
龙飞心痒难耐,挑了俩八字硬的侍卫在门外守着,自己同程然坐在屏风后,听着文斌审讯文老头。
因文老头听不见,又不识字,文斌审了半天,都没审出啥来。但是文老头显然是猜到什么了,脸色木然地看着文斌,看得文斌心里颇不是滋味。
文老头被带走后,昏迷的文南被带了进来。文南武功一般,以防万一,文斌还是把她给锁在了椅子上。
文南被浇醒后,只茫然了片刻,注意到面前的文斌后,一脸警惕和不安。
“你是谁?这是哪?你要做什么?”文南发出了经典的三连问。
“你算计太子殿下,是为了什么?”文斌冷冷道。
文南抿着嘴,没有吭声,一副非bào力不合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