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这才松了口气,嬉皮笑脸道:“那您可得给臣派个清闲点的官,寻个美人多的地方。”
“想得美,老子这个太子,还每天忙得要死呢!我还想清闲呢!”龙飞没好气道。
龙飞默默坐了会,眼神游移不定,底气不足地问道:“文斌呢?”
“和石小少爷下棋呢。”程然收了笑,道。
龙飞叹了口气,心里倒有些庆幸文斌把石纹捡了回来,给文斌找点事做,省得他胡思乱想。
一个月后,程然与文斌先后离京。石纹被送回了石家,被石丞相好一顿收拾。石小姐道堵不如疏,gān脆就让家丁每天陪着石纹出门,他见得多了,对外面就没那么新鲜了。
于是石纹开始了天不亮就出门、太阳落山才可回家的日子,没多久就哭爹喊娘、赖chuáng不肯起了。大冬天的,街上又冷人又少,什么看的都没有,谁愿意出门呀!
龙飞听说后,惊讶地发现上辈子跟自己过了十几年的妻子,竟然还挺有一套的。可能是因为当了太子妃,不得不稳重了起来,她本人,应该也是一位同母后一样的聪慧、任xing的女人。
那么,这辈子石小姐当不成太子妃,于她和他,应该都是一件好事。
龙昌出生那天,龙飞亲自去瞧了瞧,这个襁褓中的小婴儿正一派天真地睡着,半点看不出成年后bī兄退位的狠毒。
又过了两年,龙飞大婚,程然、文斌被招回京,各领了东宫詹事府的官衔。
“殿下,臣可想您想得紧呢!”出去两年,程然半点没变,待宫人退下,他就开始对龙飞动手动脚。
龙飞拍掉他的手,道:“有正事,要找你俩商讨。”
程然与文斌落座左右,龙飞左瞅瞅右瞅瞅,yù言又止半响,才道:“我觉得,老幺有点怪。”
“您觉得,他也被穿了?”程然反应极快,立刻道,“还是同您一样,重生了?”
“不好说,不好说啊。”龙飞道。
文斌疑惑道:“听说五皇子打小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也不爱嬉闹。他上辈子不是如此吗?”
“不是啊,非常不是啊!”龙飞揉着脸,唉声叹气起来,“他有时看我的眼神,就像在说,我知道你也是重生的。可你不敢说,有父皇在,你不敢跟我算账,怕被他瞧出来。嘿嘿,怂货,憋屈死你!”
程然笑得前俯后仰,道:“真的假的?您自己脑补的吧?”
文斌也忍不住笑了:“这听着像是您的说话风格啊,别是另一个您穿到五皇子身上了吧。”
此言一出,三人都静了。
龙飞满脸惊恐道:“不排除这个可能啊!我的妈呀!好可怕啊!”
“怕什么,现在只有一个太子,就是您!其他的,谁也不会认!”程然安慰道。
“怎么办?弄死他?”龙飞咬牙道。
“不可!他要是不管不顾把重生的事说了,他和您可能都要被当做妖怪处死。没办法保证一击必中,不能冒险。”文斌摇头,否决了龙飞的提议。
“皇帝有瞧出什么不对吗?”程然问道。
“没,宫里都当老幺是个傻子,除了我和杨妃,没谁多瞅他一眼。”
“要么,审一审他?”文斌提议道。
龙飞深吸一口气,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叫你们俩回来,就是给我壮胆的。”
程然慈爱地摸了摸龙飞的头,柔声道:“殿下,没有我们俩,您可咋整呀?”
☆、第四世
杨妃自打生了个疑似痴傻的儿子后,宠爱就日渐稀薄了。她每每对着便秘脸的龙昌,就气不打一处来。为着她和儿子的安全与健康,杨妃多是让rǔ母、宫女们照顾龙昌,自己常躲出去,排遣怒火,顺道琢磨如何偶遇皇帝,东山再起。
龙飞让人把龙昌带到东宫他自己的地盘,rǔ母和宫女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违抗,乖乖地把人送了来。太子再蠢,也不会光明正大地对付一个傻弟弟吧?
龙飞一摆手,文斌关了门,程然将小皇子用柔软的宽布条绑在了椅子上,一边绑,一边好奇地看着这孩子的眼睛。
龙昌面无表qíng由着他们折腾,只顾盯着龙飞瞧。龙飞被瞧得有些不自在,试探道:“福王?”
彼时弟弟们都还没长大,俱未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