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鬼?”希雯愤愤的叽咕着。
“什么鬼?”云岚变了脸色,把气都撒向希雯,恨恨的说,“还不快去接牵牵,你还杵在这儿gān什么?”
希雯脸都气绿了,她咬牙切齿的对云岚吼道:“ 你有本事,你去凶招你惹你的人去,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对我凶什么?当我是软柿子吗?”她点着头,一个字一个字从齿fèng里冷冷的迸出来,“你总怪我拿牵牵当出气筒,骂我泼辣凶悍。我今天总算知道了,我这都是从你那继承来的,这是咱们家的优良传统,那就是,做母亲的如果有气,做女儿的就活该倒霉、活该受气、活该遭殃!”
她吼完,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气势汹汹的冲到门外去了。云岚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她浑身颤抖的、虚弱乏力的跌坐进沙发内。
在二楼,希尧随着恩雅进了她的房间。恩雅喘气的、疲惫的在chuáng边坐了下来。希尧接了杯热水,端给恩雅,并遵医嘱让她吃药。佳琪一直的在门口站着,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恩雅服完药后,希尧关怀的、细致的、柔声的说:“你躺下歇歇吧,晚饭我给你送来。”
恩雅仰着脸,她的脸色苍白,越发衬得眼珠乌黑晶亮,她弱弱的一笑,点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希尧的心猛的一阵抽痛,他的鼻子发酸,眼眶充泪,他很快的转过身子,快步的向外走。佳琪也转过身去,向楼梯口走着。她身后的希尧轻轻的、小心的掩上了恩雅的房门。这之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门前。佳琪发觉他没有跟上来,迅速的回头叫住了要推门进屋的希尧。
“希尧,一起下楼吧。陪我到外面一会儿,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佳琪恳切的说。
“那么,到我屋里来说吧。“希尧说,他的嗓音里透着疲惫与困倦。
“那好吧,我说几句话就走,你也好好的休息一下,你昨夜大概一宿未睡吧。”佳琪体谅的说着,跟在他后面,走进了他的房间。
恩雅已在chuáng上躺下,她很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很好奇佳琪究竟要说些什么。她仔细的侧耳聆听着。他们二人进屋关上房门后,好大一阵子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声响传来。但是楼梯上却响着轻轻的、细碎的脚步声,不细心听的话应该注意不到。有人在上楼,不用想,一定是云岚。而那两个人应该是都没有留意到这声响。佳琪这时开始说话了,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能听得出她在说什么。
“希尧,我妈是一番好意,她费了不少功夫、托了不少人才帮你谋到教育局的那个职位,你不稀罕、不领qíng也就罢了,可是你不能误会、记恨我妈啊,她绝没有瞧不起你的工作的意思,她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更不该的是,你因此而迁怒于我。咱们两个,打小相识,相知不可谓不深。而咱们两家的深qíng厚谊,早在咱们的祖辈时就已结下,不可谓不源远流长。”她越说声音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想你才是误会了。”希尧cha嘴解释道。
“但是你对我是越来越冷淡了,越来越失去热qíng了,对我父母也失去了那份从前的亲近与关怀,打从中秋节以来,你从未踏进我家的家门一次。”佳琪委屈的、痛心的喊着。
希尧沉默不语,佳琪继续的说下去。
“我父母希望我们能尽快的完婚。咱们两个多年的qíng分,我很珍视,不忍割舍,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也是一样?”
“我、我……”希尧犹豫着、结巴着。
佳琪大声的、幽怨的、生气的说:“我放下自尊、不顾脸面、低声下气的讨好你,就算换不来你的真qíng告白,难道还换不来一句你的肺腑之言吗?”
希尧郑重而歉然的说:“对不起,佳琪,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一时间,有片刻的沉默。然后,是佳琪飞快的打开房门声。飞快的冲出门外的脚步声。接着,是云岚一迭连声的、焦灼的、激动的喊着:“佳琪!佳琪!”她还咚咚的追着跑出了几步。然而,佳琪不理会她,径直的、跌跌撞撞的狂奔下楼。
云岚停止去追佳琪,她迈着步子去了希尧的房间。
“希尧,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鬼迷心窍了吗?”
云岚正怒骂着希尧时,希雯接着牵牵回家了,很显然的,她对于之前和云岚的争吵早已是忘得一乾二净了,她扬着洪亮的嗓音,一路的嚷着上楼来:“妈,你在楼上吗?我在门口撞见佳琪哭哭啼啼的从咱们家跑出去,问她怎么回事,她什么也不说,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