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地别过眼,看向打斗的众人,“他们纠缠不休的,到底在gān什么?”
“听说取了我的命,便人财两得。”严砜说。
“什么人财两得?”
“烯烬山庄,和仓若水。”
“竟用你的东西,收买你的命,也算是高明到家了。”巫尘微不以为然地嗤了声,“那两名黑衣人又是什么人?”
“烯烬山庄的森迄飞扬。”
“原来他们就是森迄飞扬,看他们的剑法,比青山绿水还高出许多。”她绝不是记仇,青山的剑法虽凌厉非常,但绿水那丫头就冲了点,包括她的剑法也横冲直撞少了许多变化,她虽不懂武功,但从视觉的感官而言,绿水的确略逊一筹。然而基本上,她也算是个可爱的丫头。
严砜但笑不语,并不评断。青山、绿水、森迄、飞扬都是祖父旧部后代中的佼佼者,对严家绝对忠诚。
“喂,严砜,你还不把我放下来吗?”其实她问了一个不怎么厚道的问题,如果要下来,她自己完全可以跳下来,但她却没有那么做。
“如果觉得舒服,就这样呆着吧。”就像玩一场yù罢不能的游戏,谁也不愿先喊停。
巫尘微攀着他的颈,他突然有种危险的预感,却又有些期待,这回她却凑到他耳边,暧昧地轻语:“你就不怕我一辈子都不下来,缠着你?”
他曜黑的眸底在暗淡的灯火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在她耳边回赠了一句:“不怕。”
“话,可是你说的。”她侧头想看清他的眼眸,娇唇却在一刹轻刷过他唇畔。他心底不禁一动,不可避免想起晌午她恶作剧的柔软。
“我说的。”他轻答,重又覆上她的柔软,便不再是浅尝即止。如果这只是她心血来cháo的游戏,那么他,绝不会让它这样结束。
她微愕,却放纵享受这从未体味的甜美。
客栈昏huáng的灯笼晕散着柔柔的辉光,刀光剑影仍不休不止,树下的两人却浑然傲伫于世外般,安然品尝着彼此的温柔。
“我们打得这么累,严砜那小子在gān什么!”薛虎被飞扬一脚踹开,倒在地上无力喘息,竟看到严砜好不自在地和女人亲热,愤忿不平道。
众人抽空往事件主角瞟了一眼,均觉打得无趣。飞扬转头望去,却突然觉得很有趣。
“我们连这他们两个都打不过,严砜仍分毫无伤,今天恐怕是无法取那小子xing命了。”蓝士齐说。
“还是撤吧。”另一人提议。
“有道理。”
“撤!”
众人顷刻作鸟shòu散去,森迄与飞扬相视一眼,倒也不追,转身看向主子似乎仍无意抽身,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女人是谁?”森迄偏头凑到飞扬耳边,压低声音问。
飞扬正努力想看清巫尘微的样貌,最后眯着眼,点了点头,同样将嘴凑到森迄耳边,森迄以为有了答案,拉长了脖子听。
“不知道。”飞扬轻声说,又继续眯眼继续看戏。啧啧,庄主真是投入啊,完全像个qíng窦初开的少年,不能自拔。
森迄白了他一眼,“那你点头做什么?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我算看出来了,庄主已经被这女人勾得三魂少了七魄了。”
“什么?”森迄不觉提高了声调。
“我是说,庄主爱上这个女人了。”
“什么?!”这回森迄是喊了出来,“怎么可能?这女人……唔……”
飞扬及时封住他的嘴,但终究还是让沉醉的两人找回理智,飞扬只好gān笑着对上严砜仍未散尽qíngyù颇有些懊恼的黑眸。
巫尘微把脸埋进他怀里,死也不肯抬起来,闷声埋怨:“好丢脸,太丢脸了,说我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睡着了。”
严砜漾起一个几乎把飞扬灭掉的轻笑,“好吧,你睡着了。”
客栈老板从里头怯怯地探出脑袋,看到原先的客人都走光了,小心翼翼地问:“客官……您的客房,还要吗?”
“当然要。”严砜说,依然带笑,“这里的损失,我加倍赔给你,还有,今晚这间客栈我包下了,我不希望有第五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