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出租车里正放着老láng的《模范qíng书》。
出租车好似总跟我有仇,总放一些让我伤心的歌。
从那天以后,我和朱路再也没有再见过。
我在老家工作了两年,因为平时就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乐子,我就常常加班,把跟我们部门有业务来往的各个部门的工作都熟悉了个遍,也跟各个部门的同事关系都处得比较好,出了什么问题都能很快解决。
因为表现优异,两年后我被调职去了公司总部。在公司总部又待了两年,我跳槽去了跟原来公司合作的甲方的公司。
在那个公司待了一年,我的颈椎就出了问题,然后我就辞了职。
五年过去,我已经二十八岁,家里开始着急我的婚事。
“早知道当初就不反对你和那个孩子了。”我妈如今打电话总这样说。
“千金难买早知道。”
“要跟你爸说两句吗?”
我迟疑的时间太长,我妈以为我是默许,就将电话拿给了我爸。
“听你妈说你把工作辞了。”
“嗯。”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
“今年过年回家吗?”
“不知道。”
“你几年没回来过年了,今年回来吧。”
“再说吧。”
“你到现在还没放下那个孩子啊?”
“我先挂电话了,这边还有点事儿。”
放下了吗?我也不知道。
感qíng,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当有一天,我试着与追求我的男人确定关系,有一天他送我回家,在车里他靠过来吻我的时候,他心跳很快,他吻得很投入,但我自己竟毫无波澜。
☆、第19章
1
辞了职闲下来,我打算将我的毕业旅行补回来。但又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于是将第一站设在大热的丽江。
在网上定住宿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叫“逐鹿之易乐舍”的客栈,进去浏览看了看,便订了房。
之所以选这个客栈,一是因为名字我还挺喜欢,二是因为每间房的名字,都是以古代颜色的称呼来命名的,还蛮有新意。
比如我订的那间叫“荼白舍”,还有“绾舍”、“花青舍”、“黛蓝舍”、“鸦青舍”等,房间内部也是以名字代表的颜色来进行装饰布置的,白色就是白色,青色就是青色的,蓝色就是蓝色的。
三是价格也还挺合适。
飞机落地那天,明明看了天气预报,说丽江当天没有雨,但却突然下起了大雨,叫了出租车去丽江古城,那里的天气却是天朗气清。
丽江的空气是真好。
拖着行李箱在青色的石块铺就的路上走着,看着道路两旁的店铺,又想起了大理的那次四人行。
那时候潘小希还很瘦,李攀也没有发福,如今他们两个双双在发胖这条路上,迈着大步往前走,愣是没能刹得住脚。
潘小希总跟我说:“你没结婚是明智的,你知道吗?基本上我身边结过婚的同学,都发胖了。还是你单身好,身材越来越有型了。”
“我那明明就是练瑜伽练出来的。”我常常这样笑着反驳她,她就跟着哈哈笑。
岁月是把杀猪刀,不知道朱路如今又是个什么模样?
我不常想着他,只是偶尔听到一首歌,偶尔在路上看到一副小qíng侣的画面,偶尔看到他名字的那两个字的时候,才会想起他。有时候,我甚至需要很专注的在脑海里搜寻,才能大概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五年,实在是一段不算短的时光。
我想着尚存片段的往昔,往前走,走了很久,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拐错了路口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巷口上挂着“逐鹿之易乐舍”的牌子,其中“之”字是一个很小的白色的心形。
我拎着行李往那个巷子里面走,走到最里面,右手边便是客栈了。木门上用白色的字写着一句话:“当你在怀疑拐错路口的时候,抬头便能发现目的地之所在。”倒是很贴合心境。
2
我跨进门槛,进了那个院子。
一个白色的影子,“哒哒哒”的向我冲过来,我赶紧放下行李,接住他。
是一只白色的萨摩耶,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他将头往我肩窝拱了拱,放在那里好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