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淑华是有些急了,朝他走过来:“你还给我。”
白显瑜让了下,没有给出去,哪晓得方淑华是想速战速决的,就这么朝着他的手扑过来想要夺,他的手后可是花坛,她这一扑,就算是让她拿到了,人也掉进去了,要是没拿到,还是掉进去。
她的手抓到荷包时,白显瑜松了几分,想如了她的意思,再反手抓住她帮她站稳。
心里是预想的挺好,可方淑华重啊,看着不胖的人,分量一点都不轻,他一只手还拉不回她,冲劲之下,连他一块儿给带进了花坛里。
在摔下去时,他抱住了她。
哗啦一声,紧接着闷哼,方淑华压在了他身上,额头还重重磕在了他的额头上,都快疼的冒了眼泪。
没等扶稳方淑华又急着要起来,整个人往他怀里一扑,脸颊上有什么软物压了上来。
方淑华猛的瞪大了眼,脸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涨红。
下一刻,她从他身上挣扎起来后,快速的逃开了。
等白显瑜意识过来她那是亲到自己的脸时,她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了。
白显瑜扶额,站起来后掸了掸身上沾着的落叶,手背擦过脸颊时才想起些刚刚的qíng形,温热的气息从脸颊上拂过,还有淡淡的香味。
额头是真的很痛,被她那么一压后,胸口也有点疼。
白显瑜看着落叶堆中的荷包,弯腰捡起来,想到她的神qíng,不由失笑。
他原来是存了逗她的心思,实在是因为她太有趣了,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半点威严都没有,说是宫妃,除了这身衣裳真的是半点看不出来。
谁想事qíng会变成这样。
他倒是不担心她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就是这荷包……
白显瑜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放到了怀里,走出花坛后朝前面的拱门走去。
……
方淑华一路飞奔到了阁楼下,倒是把守在下面的红莺吓的不轻,忙将她请了进去。
沈嫣正在看书,听到动静后抬起头,看到她是这幅样子出现,让木槿去沏茶,招手让她到自己身旁来,拉她坐下后伸手捡了粘在她衣服上的落叶,看着她的额头:“……你这是在哪儿摔跤了?”
方淑华看着皇后娘娘,眼中的泪水越续越多,很快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怎么了这是。”木槿端了茶过来后忙又递了帕子,方淑华捏着帕子擦了眼泪,这泪水还往下涌,加上额头上的乌青,满是委屈的,哭的更伤心了。
这么个哭法,去年入冬时沈嫣在清秋阁里见过一回,那时是因为生了病,皇上还总去,她彻夜没能睡,委屈的哭。
如今呢,脸颊通红通红的,整个人还气鼓鼓的,额头上的包最明显,也不知在哪儿撞的,该不会是掉进花坛里了,沾的满身叶子。
“你身边伺候的人呢。”
方淑华啜泣着:“拿东西去了。”
“到底怎么了?”
哭的太伤心了,看的怪可怜的,沈嫣从她手里拿过帕子,替她擦了擦眼角,再由她这么胡乱抹,都擦的通红了。
方淑华掉着泪花:“皇后娘娘……我荷包不见了。”想到这儿,她更伤心了,都那样了她都没把荷包抢回来。
要不是她实在哭的太伤心,沈嫣忍不住要笑出声,荷包丢了怎么伤心成这个样子,多大的事儿啊!
“丢了就丢了,派人去找找,你这伤哪里磕的?”沈嫣抿着笑安抚她,让红莺去找药来,“来喝口水。”
方淑华喝了半杯茶,yù言又止,哪里找得到,肯定被他给捡走了,关键是,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在朝为官的,更重要的是他还……
想到这辈子从没和谁这么亲密过,撞到他脸颊那一刻,方淑华整个人都懵了,懵过之后她就开始害怕,这件事传出去,她肯定要被皇上打入冷宫了。
登徒子!!!
“怎么还越哭越伤心了。”沈嫣失笑,眼泪越擦越多,“荷包丢哪儿了,木槿,你找人去找找。”
皇后娘娘拿淑华娘娘当妹妹看,淑华娘娘也是真心实意的对娘娘好,木槿噙着笑意,配合着娘娘一块儿哄:“哎,淑华娘娘,您那荷包丢哪儿了?奴婢这就去找。”
“找不到了,不找了。”方淑华摇着头,“不用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