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低低嘤咛了声,那气息直扑到了他的脸上,带着一股沁香,叫人迷惑;抱着他手臂还轻轻蹭了下,纪凛绷在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直接断了,他低下头去,在要触及到时极是克制的停了下来。
“菀青。”
沈嫣却抬起了头,烫人的红润径直贴在了他略带凉意的嘴唇上。
轰窜开来的火烧光了他的理智。
纪凛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一手轻托住了她的头,低头攫住了她朱红。
账内的气息一下浓重了起来。
……
第二天,沈嫣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胀。
猛的想到了什么,双手朝自己身上摸去,衣衫完好,就是后背的衣襟有些cháo,像是出了一夜的汗。
扭头看皇上,他还没醒。
沈嫣拉着自己的衣服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又摸了摸嘴唇,她做了个梦,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咬肿了?
想起梦里的qíng节,沈嫣红了脸,又觉得人发热。
她竟然梦到自己轻薄了皇上,还巴着他不松手,又是亲又是摸的,恨不得抱着他不撒手。
沈嫣扶额,要不是这衣衫完好,她真会以为自己昨晚对皇上做了些什么。
想罢,沈嫣有些不放心,抬了下身子想看看他,手才支撑起来,朝他那儿看去时,纪凛醒了。
四目相对,沈嫣心里发虚,手一抖,没撑住身子,人趴到了他的胸口,抬起头还正对他的下巴,往上就是他的嘴唇,沈嫣忙低下头,变趴在他胸膛上,起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醒了?”
“嗯。”
“睡不着?”
“……”
帐内安静了会,两个人都不说话。
半响,沈嫣咬咬牙:“昨晚我有没有…”
他的声音特别沉冷:“你睡的挺好。”
沈嫣嗯了声,一只手扶住了她,把她扶坐起来,沈嫣就这么看着他起身拉开帷帐,发了一会儿呆,再度伸手摸了摸嘴唇。
她真的没做什么么。
第15章
纪凛回过头,见她还呆呆坐在那儿,懵懵的憨态十足,嘴角不由扬起了些笑意。
沈嫣仰头看他,看着他跨步朝她走来,人还沉浸在那状态中,直到他的手覆到了她的额头上,声音随之传来:“不舒服?”
“没有。”
沈嫣低下头去,掀开被子起身,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了,便替他收了下袖口,纪凛站着没有动。
抬起头时又撞上了他那眼神,尽管没什么额外的qíng绪,沈嫣还是感觉一些不同,说不上来哪里奇怪,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这感觉直到各宫的妃子前来请安时才消散,沈嫣回过神,白贵妃已经将入秋内务府分往各宫的事宜说完,她垂眸翻了翻手中的册子:“今年锦州的蚕养的好,送进宫的绸缎也比往年多,各宫再多添一些也无妨。”
白玉滢点点头,她对这些不甚在意:“好。”
“天将冷,这第一年,有什么短缺的要及时派人禀报。”
底下坐着的这些妃子听皇后说要增添,都挺高兴的,内务府分往各宫的东西都是按例的,绸缎也好,金银首饰也好,都不便宜,自然是能多添一些就多添一些的好。
之后白玉滢便提起了内务府送酒的事。
秋宴过后,负责往宫中送酒的人从姜家换成了周家,是白玉滢亲自挑的,秋宴的酒也是周家送过来的,之后便让内务府签了长契。
期间姜淑妃不是没有想将姜家的这门生意给挽回来,可就是生生让白玉滢拦在了中间,她不能和皇上去说也不能到皇后这儿来说。
如今她当众提起来,原本和乐的请安气氛,又一下变得有些尴尬。
除了皇后,贵妃和姜淑妃之外,在座之中就属陈昭仪身份最高,但饶是她,平日里再八面玲珑的能说,这时也不会撞白贵妃和姜淑妃这枪口上去。
于是白贵妃说完之后,屋子里出奇的安静。
姜淑妃脸上的笑微僵,随后她从容不迫拿起一旁的杯盏,抿了一口后端在手上,看起来并未受多大的影响。
白玉滢再度开口:“周家酿酒,几辈人加起来也有百年,在阜阳城内外都颇有名气,很是能让人放心,皇后娘娘您看如何?”
“再看几个月,若是妥当,就按你说的办。”
皇后这么一句话,就当是把这事儿揭过去了,白玉滢不好再拿这事儿说什么,于是她淡淡道了句:“皇后娘娘说的是,该观他几月,以免将来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