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造了什么孽,怎么招到个这种不带脑的助手,还一忍就是四年多,每次都给她擦屁股,真不知道,他是老板,还是她是老板。
阜南出到回廊的时候,看到沈子良送着慕小远出去。
阜南快步走了过去,“二嫂。”
慕小远听到声音转过身,“怎么了?”那是心里还有对他的爱,所以别人喊二嫂的时候,她应的很自然。
“那个,你不进去看下二哥再走?”他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因为他这句话一说完,慕小远的脸色显得无比难看。
“我什么身份,过去?”一句浓浓讥讽的笑。
她这个时候进去,算什么,乔碧雪,老夫人她们都在,她过去就是个多余的人。
“其实,二嫂,我…”阜南看到慕小远这样,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心里憋了四年的愧疚,控制不住想要和慕小远都坦白出来。
“其实,二哥醒来最想看到的人是你。”沈子良打断了阜南的话,直接说了一句,这个时候最该说的话。
沈子良和阜南都以为慕小远脸上会有惊喜亦或者是开心,可都没有,有的只是她嘴角浓浓一抹自我的讽刺,还有眼眸闪过的一抹薄凉。
慕小远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她笑的时候,沈子良和阜南都看到她眼睛是带着一层闪动的泪花,“以后别说这些了,我和他,不可能,谢谢你们,我先走了。”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夜,她问了一个特别傻,傻到让她清醒的话。
“如果,我的心坏了,你愿意把你的心给我吗?”
“我怎么能把心给你,给了你,我不就死了?”
是啊,他会死,他不能死,他死了,他的安安怎么办?
即将入秋的海城,总会来一场毛毛细雨,雨不大,可却很快吞没了那个娇弱的背影。
沈子良红着眼看着阜南,那一眼带着说不清对他一种莫名的责怪还有怨恨。
阜南用力抿着唇,这辈子,他救人无数,可却也害了人,害了二嫂和二哥。
很简单的一句:我和他,不可能。
让阜南愧疚到眼泪都出来。
阜南狠狠握紧拳头,“这件事,既然是我做的,那一人做事一人当。”
“怎么当?”沈子良问了句。
“和二哥坦白,二哥知道真相…”
“就能和二嫂在一起?”沈子良讥讽了接了一句:“别天真了,二哥不会信的,你忘了,当年,傅元朗的背叛,二嫂的背叛,伤的他谁也不信,你以为他信你?”
“可是我是他的弟弟,他不可能不信我。”
“那老四呢?”沈子良越说越觉得阜南很可笑,很天真,“老四也是他弟弟,可是二哥,不还是怀疑他为了利益背叛了他,在关键时刻,舍弃了老四,害死了老四的母亲,弄得老四心寒弃兄弟之qíng站在和咱们敌对的立场。”
“不是二哥害死老四他妈的,是裴琅擎害死老四他妈。这件事老四也没和二哥做解释,三哥,我不准你冤枉二哥!”阜南冲过去揪起沈子良的衣服,一双眼发红堆积满怒火。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二哥。
沈子良拽着阜南的手,冲着阜南吼,“二哥给过老四解释的机会吗?没有!”
“如果二哥相信老四,那就不会舍弃老四,老四他妈就不会死!”吼完后,狠狠拽下阜南的手,头也不回冲进雨中。
裴琅擎,你这个人渣,还真会玩感qíng计,轻轻松松就能让他们几兄弟走到这种局面。
狠!
狠绝了!
姥姥当初是看走眼,才会把你当好人。
他就要看看,裴琅擎在他身上这步棋怎么走!有本事放过马过来,他阜南怂,自认孙子喊他做爷爷!
毛毛细雨撒在昏huáng色的夜灯下,那个身影被拉得很长很模糊,可站在公寓门口的男人却是一眼就看到了,快步跑了过来。
直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后,慕小远才缓过神抬起头就看到一把雨伞还有裴琅擎已经雨打湿的衬衫。
不知道,他站在这里有多久了,但是慕小远看到,裴琅擎的衣服,比她的衣服还湿。
他一句话都没说,牵着她的手回到公寓,给她放了热水,等她洗完澡出来,裴琅擎给她chuīgān头发,端来姜茶,给她拿被子盖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