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经过繁华的商业街,车灯和树叶jiāo叠的影子落在车内。
沈子良的电话响了。
“老五,gān什么?”沈子良跟做贼一样的小声。
“三哥,你来一趟。”
沈子良看了一眼旁边的韩承睿,然后又问了句:“到底gān什么,快说?”
今晚二哥qíng绪不对劲,他可不敢随便离开。
“她被人下药了,你快点来把她送走。”
“谁?你不会治?这点小事也叫我?”沈子良压低了声音,很不痛快的说了句。
沈子良不敢再多说下去,生怕惹毛了他二哥这座火山,准备挂电话。
当手机离开耳边的时候,阜南那着急的大嗓门的声音通过手机清晰的回响在车内。
“二嫂被人下药了,我不想看到那个叛徒,要不你找人来把她送给那个叛徒,要不我找个男人来救她,就这么简单!”
二嫂?
能让他们几兄弟喊二嫂的,除了慕小远,绝无第二个人!
沈子良皱起眉心,看了眼旁边的韩承睿,本以为他面色会有什么变化,可是却什么变化都没有。
看来,二哥是当真,忘记了二嫂,就连这种紧要关头,他也不顾她了。
沈子良叹了一口气,“二哥,我还有事先走,晚点回来。”
沈子良离开后,那个沉默已久的男人,指尖轻轻动了动,最后又回归平静。
如果是换做平时,阜南肯定敢给她用药,可是现在,她的身体早已经虚弱的不像话,但凡是任何药也不能乱用,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导致她的器官衰竭。
阜南着急的来回走动,可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沈子良,就在他准备放弃直接找乔子琛的时候,沈子良来了。
“老五,你是不是纯心想气我,把这种烂事丢给我。”沈子良一边骂一边快步朝着慕小远走去,弯腰抱起chuáng上的女人。
“反正我不想见到他,三哥你抵抗力比我qiáng,你去。”阜南嘀咕了一句。
“你不会给她用药让她醒来?让她自己回去?”沈子良瞥了一眼阜南。
“你以为我不想用药,如果不是…”阜南差点就说漏嘴了,立刻闭嘴。
“如果不是什么?”
“如果不是我药用完,我至于和你啰嗦?三哥,快点把人送过去,否则到时出事了,小心侄子不做你接班人,你就等着后继无人吧!”阜南为了催促沈子良快点走,把韩承安都搬出来了。
沈子良抱着慕小远从医院出来,他准备给人打电话安排车,就看到一部眼熟的车路过,沈子良快步走了过去,车子猛地刹车。
沈子良抱着慕小远上了车的后座,他着急的看着旁边的男人,“二哥,特殊qíng况,借下你车?”
男人沉默无声,沈子良便立刻叫司机开车。
车子刚开动,沈子良的电话就响了。
“三爷,出事了,请马上回来。”
面对两边都急,沈子良选择把慕小远jiāo给韩承睿,因为他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沈子良离开后,原本靠在座椅上的女人因为刹车脑袋顺着座椅滑落摔在他的怀里。
她摔在他怀里那一刻,那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窜入鼻息,让他那颗好不容易冷冻了四年的心,再一次体会到疼痛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跳猛烈跳动,把冰封的冰块都击碎了,冰块刺入心脏,又痛又凉。
而此时因为药物的gān预整个人晕晕沉沉的慕小远,似乎嗅到了一阵日思夜想的气息,她的脸蛋轻轻在他衣服上蹭着。
双手紧紧抓着男子落在膝盖上的手,而男人的手瞬间有种刺藤扎ròu的痛感,他用力的抽回,却被她抓得更稳。
“不要走…”
三个字,让他的心如同被一把锋利的钩子钩的鲜血淋漓。
浑身燥热难受,她努力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张日思夜想的面孔,她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臂攀爬起身体靠在他的怀里。
四年了,她无时无刻不想他,可是却从未有一刻有如此真实的感受。
好像他就在眼前。
她的脸靠在他的颈窝里,轻轻蹭着。
似乎在宣泄内心的思念,更多的像是在无声的倾诉自己被抛弃嗜心刨骨的痛。
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在攻陷他层层防线,他已经不是四年前的他,他已经发誓不会再随随便便动心,更何况还是一个把他伤到心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