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杏推她,“行了,武睿待我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这事儿他一定会查到底,我与他留些脸面名声,不是两好的事儿?”
李薇略有些不qíng愿的站起身子,“好,那我们先回去,问出什么来,也派个人去与我说说。好叫我知道知道。”
她出了偏厅,却见贺永年已在廊子下候着了。看样子是武睿送客人,李薇也不多说,与这二人打了招呼,与贺永年便离了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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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离府,武睿让人扶了chūn杏进屋,自己便去了武太太处,此时武太太院中,武家大房二房太太以及几个侄子媳妇儿都围坐着,说是商量下面做七的事儿,说着说着,便成了武家大房太太四处挑这丧礼的不是。
武太太忍着气儿听她唠叨,心中气得不行。自打武家大房回来,左右挑不是,她说过让她掌管着办丧礼的话,她又推三阻四的,说什么,她久不在家,许多人都不认得了,生怕出什么纰漏,让外人看笑话儿。
武家大房太太正说的起劲儿,外面有丫头喊:“少爷!”
她便停了嘴儿,片刻便听见那丫头在外面回,“禀大太太二太太,太太,少爷来了!”
武家大房太太乔氏略有不悦,转向武太太道,“这丫头怎的这般没规矩,我们正在议事儿,让睿哥儿在外面等一等又如何……”
她一言未完,睿哥儿已挑了帘进来,乔氏更不悦,正要说话,却见武睿向她与二房太太略行了礼,便转向武太太道,“请母亲移步到偏厅说话儿。”声音低沉无波,透着一股子生硬。
武太太自是熟悉他的脾xing,连忙问道,“是哪里出了什么事儿?”
武睿点头,“嗯”了一声。
武家大房太太这才看出武睿的不悦来,试探着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儿?”
武睿却摇头不说话,只请武太太到偏房去。
武太太心中窦疑丛生,不及多问,便随着武睿去了偏厅,坐定才问,“究竟是什么事儿?”
武睿抬手将厅中侍候的两个丫头赶了出去,这番行径惹得武太太愈发担忧,紧追问武睿问到底是何事。
武睿冷笑几声,脸上怒色更浓,将李薇如何截下参汤,韩姨娘的丫头如何窥视,以及如何请郎中来验参汤,与武太太简明说了。
武太太听得“麝香”两个字,惊得猛然站起身子,衣袖将桌上茶杯扫落,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响。
颤声道,“你是说,你是说,那贱人敢下药害我的孙儿?”
武睿道,“现下虽没证据,但她嫌疑最大。我来告诉母亲,是问母亲要不要查,若母亲不查,我自当亲自查清楚此事!”
武太太从震惊中回神,骂他道,“她要害我孙儿,自是要查!来人!”
青萍立刻挑帘入内,武太太咬牙切齿的道,“你带上几个婆子,将韩姨娘院中的人一个不拉的都给我带来,还有,叫大厨房的管事婆子来见我!”
青萍连忙应声退下,不敢问究竟是何事,总之看太太和少爷神色,直觉是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大事儿。
正厅里,武太太出去之后,剩下武家大房二房几个好生没意思,突听外面喧哗,忙叫丫头去打探。
片刻小丫头进来回道,“回大太太二太太,好象是韩姨娘什么事儿惹着少爷,太太也摔了杯子,正要青萍嫂子去拿韩姨娘院中的人来问话。”
武大夫人眉头略皱了皱,似是对武太太的做法很不满意,“她现在没了靠山倚仗,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如何会主动去惹睿哥儿和她这个正头太太?定是那些下人们,见她失势,什么坏事儿都往她身上推!”
武家二房太太只是笑了笑,摆手让小丫头下去,站起身子道,“睿哥儿娘有事要办,大嫂,我们先回吧。做七的事儿,明天再议也可。”
武家大房太太却极不满意武太太这般,向小丫头道,“你再问问究竟是什么事儿?!”
“是!”小丫头下去。
武家二房太太只好又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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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两刻钟,青萍带着同个婆子,将韩姨娘院中的丫头婆子都扭了来,而厨房的管事儿婆子也后脚跟到,一见这阵式吓了一跳,忙问道,“青萍嫂子,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青萍冷眼扫过韩姨娘,向那婆子道,“什么事儿我也不知,待会儿太太问话,你只管实话作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