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朕看你真是闲得发慌,有两个儿子还不够,还要cao心别人的事。敏儿的事你看着办吧。你关心别人,却把朕冷落这么久,没看见朕张着手臂等你呢吗?”
我娇嗔着靠在他怀中,权禹王在我耳边低声说:“你最近在跟朕摆架子,你说说你多久没让朕碰你了?”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你真是不知好人心……”
“朕现在天天注意增补,你看身体壮得很,过几天还要去打猎,再为你做个毛围脖……”说完灭了烛火,两人缠绵在一起。
这件事正是发生在权禹王打猎回来。我们一向小别胜新婚,而权禹王每次打猎回来都是意气风发的。我们躲在权禹王的寝宫里,这是皇帝最正式的居所,里面布置得异常奢华。
畅chūn殿里面最中央摆放着一张硕大的chuáng,四角由jīng雕的金色龙首支撑,两侧分别以两个凤首形状的红角木支撑。chuáng上铺着刺绣jīng美的艳丽锦被,上面有大片牡丹花纹,又配以猛虎、神雕等图案,力求刚柔并济。chuáng的上面撑挂着数层柔软而轻薄的红色幕纱,chuáng上稍有颤动便如微风chuī拂,dàng起层层波澜甚是好看,幕纱上面绣着龙缠凤飞的图案,充满暗示惹人遐想。chuáng的四周还摆放挂衣架子、莲花童子座蜡烛、青铜熏炉等,皆异常jīng致华美。墙上挂着几副细眼女子风qíng妩媚或坐或靠的画像,无一不暗示这正是供历代帝王享乐的地方。
我与权禹王此时正像jiāo颈的鸳鸯,互相说着qíng话,忘我地缠绵,我汗津津的手紧紧抓住身下的锦被,眼看着上方的幕纱一下下颤动着,吐气如兰,不久就感觉到了一阵眩晕。
“奴兮?奴兮?”我睁开迷离的双眼,脸儿发着烫,看见在上面同样汗津津的权禹王担忧地唤着我。
“我很好,”我柔声说,伸出手去为他拭去额上的汗水,“我觉得很快乐。”我想这多么奇怪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没有腻烦对方的身体,反而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水rǔjiāo融。
权禹王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歉意地说:“朕今天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在一起,他教会了我怎么当女人,也告诉了我怎么愉悦他人。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小小地惩罚你一下。”我轻声说,反客为主,将自己斜压在他身上,长长的头发如缎般倾泻下来。我将它们拨到一侧,低身下去或吻或咬着他那紧绷绷的身体。
层层的红帷使大殿透进来的阳光在chuáng上变得朦胧幽暗,但这并不妨碍两个人将彼此的身体看得清清楚楚,龙chuáng旁边的青铜狮身口吐袅袅甜腻的香气。权禹王闭着眼睛,眉头微皱,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急切地想把我扯到他的身上去,而我偏偏没有顺从他的意思,他有些恼了,呼吸不匀地说:“坏东西,你什么时候学会折磨人了……现在唯一能让大胤皇帝痛苦的就是你这……”
我们俩就这么抗争了一会儿,终于chuáng上的幕纱又再次颤动起来。
权禹王享受着愉悦,他神qíng迷乱地说:“朕总算知道为什么商纣王为妲己而亡国,周幽王为褒姒而不惜烽火戏诸侯……男人坐拥天下,而女人在龙chuáng上征服男人。朕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殿外守卫皆是忠心权禹王的人,早就吩咐说不得让任何人踏进畅chūn殿半步,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稍稍分神,权禹王的大手压扶住我的腰身,喘着粗气说:“别管那些,不会有事的……”
“皇后,皇上正在休息,吩咐不得任何人入内!”似乎殿外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外面的声音也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话音刚落,皇后已经闯了进来,来到了我们屋子的chuáng前。外面的侍卫不敢一并跟进来,所以只有皇后一个人在chuáng的一侧呆呆地看着。
我想,皇后这么急找权禹王是想告状我将戈敏赶出凤仪宫的事吧,她听说权禹王今日回宫便匆匆寻到这来,没想到看见眼前的一幕。
此时我和权禹王正享受着欢愉,我赤身luǒ体地坐在上面,皇后在侧面应该一时看不出我是谁,更何况我们之间还隔着层层的红色幕纱,她只是影影绰绰地看见一对男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