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诚惶诚恐地跪倒一片,说:“微臣万万不敢。”
我微微点了点头,伸出手召唤颛福。
他看着我,站起身来,忐忑地走到我身边,有些手足无措。
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充满了坚定与鼓励,这才使他从容镇定了些。
右宰相此时高呼道:“新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声一出,四下皆是应合之人,亲王中纵然有不甘,也只得随之跪下庆贺。
回到尔玉宫时,我已是身心俱疲,但暗中又松了一口气,心下有些释然,有些满足,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
善善体贴的为我端上一杯安神的茶来,然后到后面为我轻轻地捏着肩膀。
我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然后闭上眼睛微微地叹了口气。
禁卫军在我手中,亲王们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我以宫中举丧事务繁乱为名吩咐他们不可随意走动,等于变相把他们软禁监视起来,所以暂时还是安稳无事的。但是我知道无论信与不信,他们心中定然不服。那么回到封地后他们是否会反叛这才是真正让人忧心的地方。元藏王、端豫王不会反我,英崇王(十三皇子)等本就无缘帝位,所以也无关紧要,清翎王纵然愤愤不平,但也不会起谋反之心,我怕的是南赢王与恭庆王的势力联合在一起,不,这还不是最令人担心的,我怕的是他们再得到权禹王的支持,那才是最可怕的。
权禹王军功很高,又有威望……如果我得到了他的支持,南赢王等定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后果恐怕不堪想象。
原来他才是这盘棋中最举足轻重的一子,我这样想着,忽然睁开了眼睛,走到梳妆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伸出手缓缓描过自己的红唇。
“善,我还美吗?”
善善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小小姐的容貌举世无双,足以倾国倾城。”
我不置可否,却转头吩咐她说:“准备好香汤水,我要沐浴更衣,还有,将前年那天竺供奉的密制香油也拿出来……”
善善应答着,便低头走下去准备了。
待宫人们都退下后,我从首饰箱中找出早已压在最底下的紫贝坠,神色复杂地看着它,良久终于慢慢地套在手上。
我是女人,我所能利用的也只有女人的资本。
今夜月色明亮,深宫中却一片寂静。
后宫人心惶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牵连其中,于是都早早睡下。
权禹王的房间一片黑暗,没有丝毫声响。
我轻声走到门前,伸出手缓缓地推开,月光便通过敞开的门闯进屋中,照亮了一屋子的布置。
权禹王本是躺在chuáng榻上,突然一骨碌儿警惕地起身,顺手拿起chuáng边的剑,眼睛在淡淡的黑暗中透着光亮,沉声问道:“谁?!”
我用双手拢住了门,屋里便黑暗了些,我背靠着门,平静地回答说:“是我。”
他听出了我的声音,微微松开了手中的剑,沉默地看着我。
我朝他一笑,松了身子,那用银线绣成在月光中反she星星点点光芒的外袍便如水般柔软地泻落在地。
我轻轻地走上前,上了他的chuáng,坐到他的身上,伸出手拉下了chuáng榻上红色绣花鸟的锦缎帘帐。
然后我的手挪开了他手上的剑,他没有抗拒缓缓地松了手。我轻声地笑了,邪魅地低声说:“我,今夜要你好好的看着我……”
我解开了和衣的系带,将中衣褪至腰间,露出了绣着芙蓉的红色肚兜,我能感觉到自己饱满坚挺的胸部充盈着那一方遮盖,在男人眼里那将是怎样的风景。
他依然沉默地看着我,既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
我不介意地笑了笑,用自己冰滑的手抚上他的脸,俯下身去,轻轻地叼住他下巴。然后手慢慢滑移到他的脖颈,嘴唇也随之下移到他的喉结,我一路吻着,当我的手伸进他的衣内若有若无地抚摸他坚实的胸部时,我用嘴唇挑衅般拨开他的寝衣,然后用牙齿轻轻地啃咬起那敏感,他终于从喉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然而这时我直起身子,得意而放肆地看着他。
他的眼中既有一丝沉着的冷静,又夹杂着深深的qíngyù,就像洪水与烈火之间的jiāo缠搏斗。
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摸索到我光洁的背,将肚兜腰后的系带熟练地解开。
他的指尖粗糙而滚烫,让我的背部感到阵阵痒痒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