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正要解释,可却没说出口,反而红了脸。
我诧异,今天十二皇子怎么了?莫非是生病了?
我上前关切地问:“十二皇子你可是染了风寒?所以才烧坏了嗓子……你可要好好找太医瞧瞧,哑着嗓子多难受啊。”
十二皇子连连摆手,他说:“我不是生病……”
我听了,明白了所以。
我故作神秘地向他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愿意喝苦汤药……你等等啊,我知道有一副清火润嗓的药方,一点也不苦反而有一丝甘甜,等着我给你配来啊!”
说完我也不顾十二皇子再辩解什么,兴冲冲地跑回小雅斋。
善善看我摆弄糙药很是奇怪,上前问:“小小姐您是身上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十二皇子今天的嗓子突然哑了。我说他生病他还不敢承认……”我给善善解释完便继续配我的药,“嗯,再配上板蓝根……”
善善想了想,忽然一笑。
我诧异地问善善笑什么。
善善嘴角还是忍不住挂着笑,她把我的药收起来,“十二皇子确实不是病了,即使吃了小小姐的药恐怕也是好不了的……”
我惊异地问为什么?我向药婆婆勤勤奋奋学习医药已有三年,除了一些少见的疑难杂症外,其他的病症我也能医治一二了。
十二皇子不过是嗓子沙哑,这等小病应该是难不倒我的吧?
善善说总之十二皇子不是生病,等一段时间就自然会好了。
我一向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缠着善善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善善扭不过我,无奈地向我解释,“十二皇子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就要行元服礼了……十二皇子嗓子哑了,就是要长成个男子汉了。”
我自恃聪明,可是对善善这句话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长成男子汉和嗓子哑了有什么关系么?
但最后果然如善善所说,十二皇子不治而愈,但那之后他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磁xing起来。
那天我走路不小心,崴了脚腕,跌在地上便起不来了。
十二皇子却能毫不费力地把我抱起来,就像抱起一只小宠物似的,轻而易举。
我抬眼望着十二皇子,暮下的红日将他的脸庞衬得坚毅英挺。
闻着他身上我小时候便熟悉的淡淡的薰香,我想十二皇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呢……
每一个月太后都会对我和姊学习女德的qíng况进行考查。
太后对姊一向很满意,说她典淑静雅;但却总对我不放心,仿佛我就不安于室,不守妇德一样,所以每次问我的问题总是细致而刁钻。
虽然我对《女诫》《女训》等一向不以为然,但是为了不授人以柄,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夫,每篇至少抄袭过三遍,所以早已倒背如流。
太后问我:“《周礼》对女子提出‘四德’,为哪四德?”
我低眉回答:“女子四德分别为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太后又问:“那么何谓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我流利地回道:“幽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则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rǔ,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
一气呵成,不带一丝停顿。
太后略有满意,“说得很好。”但是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还需要继续努力。”
我恭谨地回答:“谨遵太后教诲。”
当我和姊退下时,发现十皇子竟在殿外等着什么人。
十皇子,今年十七,两年前行过元服礼,现在也算是个仪表堂堂的郎君了。我和十皇子虽然一起读过书,但是并不熟悉,只是印象里知道十皇子很有进取心,读书很认真,功课也是众皇子中数一数二的,以后说不定也会是位优秀出色的亲王。
十皇子见我们出来了,走到我们面前。
他看着姊问:“可以和你说些话吗?”
姊点头,然后他们抛下我离开。
我按不住心中的好奇,虽然知道这样做未免卑鄙,但还是偷偷地跟在他们身后。
十皇子带着姊找了个僻静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