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感到不自在,手上的动作也多了起来,象征xing地几次整理衣裙,待再放下时竟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我犹如被烫到似地缩回了手,可是却见他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然平静地望向前方。
我暗暗自恼,是我反应得太过反常了。
可是当我再安静地放下我的手时,竟依然碰触到了他的手。
虽然只有huáng豆大小的一小块肌肤,却足以让我心跳不止,呼吸不稳。
我试着移开,可是又终究没有那样做。
只是略有僵直地垂着自己的手,表面上是若无其事的表qíng。
一种甜甜麻麻的感觉不停地从那豆大地方传了过来……我红了脸,不知道只是这样的一点碰触为什么产生这样的感觉。
在我还沉浸在自己的羞窘中,突然我的手被他猛然紧紧地握住了!
我浑身一震,那一刻几乎停止了呼吸,大脑完全无法运作。
这是怎么了……是他握住了我的手吗?为什么握住我的手?
我心里不停不停地这样问自己,可是脑袋里却没有丝毫的理智去寻找答案。
我抬头看向他想寻找回答,可是迎入眼帘的是他依然稳重的侧脸。
一股羞愤涌上心头……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那么镇静?
想到这儿我猛然地抽回我的手,怒视着他。
他转头看我,一征,继而竟露出一抹笑容。
“小孩子。”
我狡辩道:“我不是。”
他笑了笑,“你刚才的表现就是。”
我不服气,稚气地问:“为什么你表现得那么镇定?”
他哑然失笑,“那你让我一个男人怎么样?”
我哑口无言。
他盯着我,眼底竟有了一丝柔意。
良久他对我说:“我要去喝酒了。”
说完他独自离开,留下我呆呆地愣在原地,简直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夜晚闷热难耐,我歇在chuáng榻上,脑海中不停回放着今晚发生的事,于是便让我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我又翻了一个身,今晚侍夜的花溅泪被我惊醒了,她披了件衣走到chuáng榻前问道:“小姐怎么还未睡,不舒服吗?”
我点了点头,只是说:“太热了。”
花溅泪听了,从纱帐上解下扇子,为我轻轻地摇了起来。
我浑身感到一阵清凉,这才稍稍好受了些。
我说:“花溅泪,你唱支歌给我听吧。”
花溅泪笑着说:“奴婢哪懂唱什么歌呀,小姐莫要取笑奴婢了。”
我不容反驳地说:“要你唱你便唱罢,随便哪个都行。”
花溅泪略有为难,但也不敢违了我的意,回答道:“那奴婢就唱个民俗小调给小姐听吧。”
于是她轻轻缓缓地唱了起来:“八月十五供月光,手捧上金镜泪汪汪,想起了奴的夫君郎,想起了奴的夫君郎;去年有同赏月,今年无你月无光,不知郎君流落何方,不知郎君流落何方……”
我忍俊不禁,笑道:“花溅泪你这唱的是什么呀?”
花溅泪停下了,红着脸歉意回答:“哎呀,这等下贱的小曲真是不该唱给小姐听的……可是奴婢就只会唱这些了……”
我挥了挥手,说道:“是我先让你唱的,你接着唱吧。”
花溅泪这才又唱了下去:“玉腕推开纱窗窗,月儿明朗朗,一阵阵秋风森凉,一阵阵秋风森凉;郎去未棉衣裳,奴冷就知你也凉,奴冷你冷都一样,你冷痛断奴的肠……”
听了这只小曲,虽然刚开始不是那么入耳,但是慢慢听下去竟也能体验到其中的韵味;加上花溅泪声音绵软细腻,十分悦耳动听,听着听着便让我渐渐地睡去了……
下半夜睡得倒安稳,我早上醒来时发现花溅泪竟依然半跪半坐在榻下的地毯上为我轻轻柔柔地扇着风。
我略有吃惊,问道:“花溅泪你一夜未睡么?”
花溅泪挺起jīng神回答说:“奴婢要给小姐扇风呀。”
我有些无奈地说:“那你看见我睡着之后就可以下去睡了啊。”
花溅泪一板一眼地,“奴婢怕小姐再热醒了,所以不敢擅自去睡。”
我看见她极认真的样子,心里涌起一丝感动,但是语气却是淡淡的,“辛苦你了,下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