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柳月姗瞠地瞪大眼,“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为什么要陷害你?”青竹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般,怨毒地瞪着柳月姗,“你动不动就对我又打又骂,跟在你身边五年,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就拿上次来说,你安排监视马涵的眼线梅儿告诉你,说有男人进了马涵的房间,你在太子面前煽风点火,让太子去捉jian,我也一道去看qíng况,太子jian没捉着,我回来向你禀报,你竟然怪我把事qíng办砸了!你把我打得鼻青脸肿,还给我二十两银子,妄想打我一顿就息事宁人?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秘密太多了,你还不打我打残废了!”
“你知道的事qíng太多了,”柳月姗突然懊悔不已,“要不是我嫌处理一具尸体麻烦,我早就把你杀了。想不到,今天却被你陷害,是我失策,我应该早先杀了你的!”
“可惜现在晚了!你想坐上太子正妃的宝座,暗中害死了太子殿下的四位侧妃,你不把下人当人看,动不动就又打又骂,还在太子面前装出一副温柔娴淑的模样,实则暗中不知害了多少人!涵侧妃三年多前,不就差点给你害死了?还好,涵侧妃命大,回来找你算帐来了!”青竹一脸的愤慨,“我不管你害了多少人,我只恨你有事没事地毒打我!我当然要报仇!”
“你要报仇,大可直接在我食用的膳食里下毒,犯不着让我背上毒害皇孙的千古罪名!”柳月姗腹痛如刀绞,她捂着腹部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她的眼神却狠怨地瞪着青竹,“你好狠,我恨!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青竹被柳月姗瞪得浑身发毛,她有些颤抖地开口,“柳妃娘娘,您也别怪奴婢,奴婢也是受人指使,加上对您有怨,才会陷害您的……”
乌黑的鲜血从柳月姗嘴角潺潺流出,柳月姗森冷地问,“受谁指使?我死也要死个明白!是不是马涵?一定是她,对不?”
“不……不是的!”青竹连忙摆摆手,“是麒王爷的侍妾蓝梦甜让奴婢下毒害宝宝,然后嫁祸到您头上。奴婢收了蓝梦甜两百两银子又巴不得你死,就听她吩咐了。”
“蓝梦甜?”柳月姗突然疯狂一笑,“我跟她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
“奴婢不知道……”
柳月姗不断涌出血液的嘴角勾起一缕嘲讽,“蓝梦甜既然是麒王的侍妾,她无非就是想让我父亲因为我的死与太子殿下翻脸,可惜父亲不在这里,不然,我要告诉父亲,切不可因为我的死,称了蓝梦甜那贱人的意!”
“女儿……放心吧,即便你死,我也会力保太子殿下登上皇位的。”一道苍老而疲惫的嗓音从柴房外传来,说话的正是柳月姗的父亲柳宗照。
我、轩辕千灏与柳宗照从柴房转角走了出来,我们三人事先就躲在暗处偷听,柳月姗与青竹的对话,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爹!殿下、马涵……”柳月姗讶异地看着我们,“你们……”
柳宗照叹息一声,“女儿,爹与殿下还有涵侧妃事先就藏在柴房转角了。女儿啊,你怎么害死了那么多人,连太子先前纳的四位侧妃居然也是你害的……你还害了涵侧妃……”
“爹,女儿不孝……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了……”柳月姗说着,她头一偏,又呕出了很大一口色泽乌黑的血液。
柳宗照难过得不忍多看柳月姗一眼。
丫鬟青竹早吓得跪在一旁瑟瑟发抖了。
柳月姗抬首,她迷恋地看着轩辕千灏绝俊粗犷的面孔,轩辕千灏身上那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是她所痴迷的,“殿下,月姗为了正妃的位置做了这么多错事,月姗害死了殿下的四位侧妃,害了殿下身边不少女人,也害过马涵妹妹,月姗知错,月姗不求殿下原谅,只希望殿下别迁怒于父亲……”
轩辕千灏蹲下身,他霸气凛然的双眸直瞅着柳月姗惨白的脸蛋,“月姗,你安心去吧,你所犯的错,本殿下不予计较。宝宝非你所害,你不用含冤死去。”“谢殿下恩典,”柳月姗转而看着青竹,“青竹,你给宝宝下毒的事,现在殿下已经知道,你也不必隐瞒了,在我死前,我想知道,我为宝宝做的那篮糕点里发现了一包砒霜,是不是你暗中放进竹篮的?那砒霜不是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