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男子便是药王传人——南宫飞云。
南宫飞云身后,客栈掌柜与马车夫窦德一起,向南宫飞云禀报着我的qíng况,南宫飞云听完后,平淡无波的眸子睨了眼窦德,“涵叫你窦叔?还让张福为你准备一间上房?”
飞云口中的张福是祥云客栈掌柜。
“是……是的。”窦德回答得有些轻颤,尽管南宫飞云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
“好了,我知道了。不怪你,涵一向没什么架子。你们下去吧。”
“是,主人。”掌柜张福与窦德一同退下了。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婢女月华说道,“主人,您何必悄悄跟着马姑娘了解她的qíng况呢?想护着她,不如与她同行……”
“不了,她心中尚无我的存在。她也拒绝了我护送她的提议。”南宫飞云唇边漾开一抹宛若清风般淡然的微笑,笑中,隐含几许萧瑟,“你不明白她的心,她是不想欠我太多,我也无意让她觉得有亏欠于我。就这样吧……”
“主人……”月华眼中多了丝心疼。
南宫飞云轻轻地摆摆手,月华不再多说什么,恭谨地福了个身,就关门离去。
夜色深深,我躺在chuáng上,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明月,感觉天上的明月是那么皎洁,轻风拂月,给人的感觉淡然如水,莫名地,我觉得很安心,就像南宫飞云静静在我身边守护似的。
这一夜,我跟宝宝都睡得很香沉。
第二天清早,我一身简洁的男装打扮,跟宝宝吃过早饭后,来到柜台结帐。掌柜看着我一身的男装,知道我是为了出门方便行事,识相的并不点破我,笑着朝我说道,“客倌,一共三百二十两银子。”
“什么?三百二十两!”我一副大惊小怪的表qíng,“你宰人啊?”其实,三百二十两银子,是出人意外的便宜,光是我与宝宝昨晚与今天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那些鲍鱼,参翅……光材料都不止这些钱,照我看来,在这间高档客栈花费,应该不低于六百两才对。
收我三百二十两?谁在帮我?
没料到我嫌贵,掌柜的脸色僵了下,“那您说多少?”
我同时伸出大拇指与小指。
掌柜的小心翼翼地问,“六十两?”
我的意思是打六折,掌柜的误会成六十两,就随他了,我笑呵呵地点头,“对啊,六十两,您看,成不?”
掌柜的一脸为难,“赔本生意小店不能做,三百二十两,一个仔儿也不能少。”
这下换我为难了,“掌柜的,可我一共就六十两银子……要不,我留下来给您做女工?”
掌柜的连忙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边说,掌柜的边擦冷汗,“六十两就六十两吧……”
见掌柜的同意,我立刻拉下脸,“六十两,我看买蛊人参jī汤都不够,敢qíng这祥云客栈是免费招待人的吗?说吧,是谁替我付了钱?”
掌柜的慌了下,随即整了整神色,“客倌,是这样的,没人帮您付钱,小人的儿子昨儿个过生辰,小人希望自己的儿子长命百岁,您是昨天第一百位入本客栈的人,所以,食宿便宜收费。”
“真是这样?”
掌柜忙颔首,“是的。”
我还以为是南宫飞云帮我付了钱呢,心里纠结着淡淡的失望,我从袖袋中拿出五百两银票放在柜台上,扔下句“不用找了。”就带着宝宝,离开客栈,上了马车,由马车夫窦德驾驶,继续赶路。
待我们走后,南宫飞云从客栈的二楼徐徐走下来,掌柜的连忙迎了上去,“主人……”
“刚刚的事,我都知道了。不怪你,她太聪颖了。”南宫飞云淡若清水的瞳仁中蕴上一丝欣赏,他乘上另一辆马车,追随我与宝宝的马车而去,两辆马车始终保持较远的距离,让我无法发现后面有人跟随。
前往澧都的路上,马车走走停停,每次车夫窦德都能找到很高档且价格实惠的客栈住宿,而且掌柜的对我跟宝宝特别的热qíng,热qíng到巴结奉承的地步,这样的qíng况连着九天,终于,第十天到了澧都城。
掀开马车厢房的帘布,我瞧见巍峨的城墙拱门上方用石头雕漆着三个正正楷楷的隶书大字——澧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