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全心焦地说道,“南宫宫主在这就好了,我家主人耿盟主中了蛇蝎娘子余赛花的毒粉,盟主已看过好几名医术高超的大夫,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识得盟主中了什么毒。先前小的从马涵姑娘口中听知,宫主您是药王郭仲秉的传人,还请南宫宫主移驾盟主的泽运居,为盟主看诊。”
南宫飞云如画般的俊眉挑了下,没有出声,看南宫飞云淡漠的表qíng,似乎没有救人之意。
顾全急了,“南宫宫主,若不是qíng非得已,盟主也不会派小人惊动您,请宫主施恩,救救盟主……”
南宫飞云仍没说话,视线依旧柔和地望着宝宝,宝宝则乖乖呆在南宫飞云怀里没作声。
“顾管事请回吧。”出声的是站在南宫飞云后方的婢女月华,“我家主人从不轻易出手救人。”
听月华这么一说,顾全乞求地看着南宫飞云,“不知南宫宫主要怎么样才肯救盟主?”
“也不怎么样。”南宫飞云淡淡一笑,“我救人与否,全凭心绪。我现在不想救人,顾管事另请高明吧。”
“南宫宫主真的见死不救?”顾全有些恼火。
“我家主人从不说第二遍。”接话的是婢女月华。
顾全脸色僵白,他向南宫飞云拱手一揖告退,转身离开迎风小筑。看顾全离开时那怒发冲冠的模样,貌似不会善罢gān休。
“神仙哥哥……”南宫飞云怀中的宝宝嫩嫩地出声。
“嗯?”
“是不是那个叫盟主的伯伯不是帅哥,所以哥哥不救?”宝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盈着兴奋,貌似自认为猜对了一道大大的难题。
南宫飞云清润的瞳眸中闪过微微的诧异,“宝宝怎么会这么想?”
宝宝天真地说道,“因为妈妈喜欢帅哥啊,以前妈妈在破庙里救过父皇,妈妈说父皇是帅哥,所以才救的……”
我真想捂住宝宝的小嘴,可宝宝把话都说完了,我晕,儿子这话说出来,不就等于是告诉别人,涵涵我只救帅哥,很肤浅嘛?
南宫飞云神色一黯,他一手抱着宝宝,另一手不经意地摸了摸左颊上那两道并不算淡的疤痕。
在南宫飞云一向淡然无波的眼底,一抹自卑一闪而过。
注意到飞云黯然的眸光,我心里聚起几分心疼。
这样的qíng绪是不该出现在飞云这样一个仙子般的男人眼里的,他一向都是那么淡然清逸,属于失意的黯色与他如仙的气质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飞云……”我嘴唇动了动。
“何事?”南宫飞云俊气的眉头轻轻蹙着,眉宇间多了抹淡淡的隐忧,就像平静无波的湖水起了微微的波澜,宁静却又让人心疼。
我的心湖掀起了惊涛骇làng,深深地为南宫飞云而揪痛了起来。
我想安慰他,说我不介意他脸上的疤痕,却又有点不敢提他脸上的疤,我怕这样更提醒了他疤痕的存在,怕好心变成火上浇油……
也许南宫飞云并不介意他脸上的疤痕,是我会错意了,毕竟长久以来,我从未见南宫飞云为他自身的残缺而自卑过。
想到这里,我说出另一层顾虑,“飞云,你不救耿刑天,妥当吗?”
“没有妥不妥。待离开盟主府,我会付上双倍的酬礼。”
“盟主府不会缺钱。”
“可以用药材代替。他们会需要的。”
“我们现在是站在耿家的地盘,我怕他们不会罢休……”
“往后发生的事,再说。”南宫飞云将怀中的宝宝放下地,改而牵着宝宝的小手,他温和的目光看了眼宝宝,又注视着我,“你与宝宝都还未用晚膳,我怎么能离开?”
没料到南宫飞云会这么说,我黛眉一挑,“这么说,要是我跟宝宝吃过晚饭了,你就会救耿刑天?”
“也不尽然,我只是觉得你跟宝宝用晚膳要紧。”南宫飞云吩咐身后的婢女月华,“去让人准备晚膳。”
“回主人,奴婢先前带宝宝来找您与马姑娘时,已经吩咐迎风小筑的人在大厅预备膳食了,现在应当已备妥。”
南宫飞云微应一声,“嗯。”
听月华这么说,我才想起一件事,“对了,月华姑娘,今日午后,我与飞云闹了点不愉快,飞云离开迎风小筑后,你是稍后便跟着他走的,你怎么会跟宝宝一起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