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我诚挚担忧的双眸,南宫飞云淡然清澈的双瞳布满心疼与不舍,当我以为他会不忍我忧心,告诉我的时候,他侧了侧身,别开了脸。
一股浓浓的失望蕴上我的心头,从来,我都知道南宫飞云很宠溺我,舍不得我受一丁点委屈,可这次,他硬是不愿告诉我。
是否,在他心中,我的地位没有我想像中的重?是我太抬举自己了?
我本想再bī他告诉我的,想想,既然他实在不愿,我又有什么办法?也许真的有什么秘密是不方便我知道的,我努力地在心中为南宫飞云开脱……
气氛变得有些僵凝,多了几许沉闷,我静静地凝视着南宫飞云淡然若风的身影,他身上隐隐透着股哀伤,那份隐忧惹疼了我的心,我发现我无法责怪飞云的不坦白。
过了约莫五分钟,南宫飞云率先打破了静默,“涵,告诉我,为何你会落崖?慕容翊又为何会同你一道在崖下?”
我知道这个解释是我欠飞云的,于是,我将殷绝暗借冥天qíng绪低落,让我去劝冥天的名义,趁我不备打晕我,将我装入麻袋,正巧被慕容翊尾随,慕容翊与殷绝暗发生打斗,尔后我被殷绝暗打落悬崖,慕容翊又随我跳崖的事向南宫飞云说了一遍。
南宫飞云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等我说完时,我发现南宫飞云清淡如水的瞳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我清楚,南宫飞云是想对付殷绝暗,为我报仇。
在我落崖之前,我迷迷糊糊听到殷绝暗说冥天的心在我身上,他才会想杀我,想必殷绝暗爱上了冥天,只是他认为除去我,冥天就会爱上他,真是大错特错!
试问,你伤了你最爱的人的最爱,你最爱的人还会原谅你吗?
殷绝暗居然妄想杀了我得到冥天的爱,真是脑子长错了根筋!
不过,不可否认,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长着‘歪筋’的人还真不少。
飞云要帮我收拾殷绝暗,就随他去吧,我还没伟大到有仇不报。
只是可惜,我刚进盟主府时就听到下人说殷绝暗得知我没死的消息就开溜消失了,连冥天都不管不问。
我心里忍不住一阵轻蔑,他殷绝暗也有怕的时候!把我打落崖,我不会善罢gān休的!
提到殷绝暗独自失踪,是否,我估计错了,殷绝暗根本不爱冥天,而是把冥天当成了一般的男jì?
甩了甩头,我不再胡思乱想,抬头仰望了下夜色,很晚了,估计都凌晨一点左右了。
南宫飞云也看了看夜色,温柔地对我说道,“涵,时候不早了,你快回房歇息吧。”
“嗯。”我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南宫飞云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他微笑着启唇,“宝宝在房里睡着。”
我轻颔了下首,迈步离开南宫飞云的视线,南宫飞云等我离开后良久,才转身回房。
说实话,南宫飞云瞒着我下个月圆会发生什么事,我心里是很介意的,尽管我心中有千百个理解为他辩解,认为他是不得已的,可心中仍不舒服他对我的隐瞒。
……
话说慕容翊,他与马涵分开后,并没有立即回房,而是施展轻功来到离盟主府二里地左右的龙腾客栈叫了几样小菜饮酒,慕容翊越喝越多,由起初的用杯子饮酒,到后来的用碗喝,最后gān脆整坛整坛灌,饶是慕容翊有千杯不醉的海量,末了仍是醉意熏熏。
直到凌晨三点左右,慕容翊才结了帐,步履蹒跚地走出龙腾客栈大门,摇摇晃晃地朝盟主府的方向行去。
夜风袭袭,星辰闪耀,夜色沉静而柔美,慕容翊酒喝过量自是不会去欣赏,他只知盟主府内有自己心爱的人,一定要回盟主府……
暗处,两抹颀长的身影静静盯着慕容翊趔趄不稳地走远,其中一人——五毒公子殷绝暗恭谨地向他旁边的那人拱手一揖,“主公,少主他醉成这副样子,恐怕会有危险,要不要属下护送他回去?”
被殷绝暗称之为主公的男人——慕容决摆了摆手,“随他去,世人只知道他是一介商贾,并不知他与暗月盟有关,他暂时不会有危险。而你是暗月盟的人这身份,他亦不知道,不必为他费心。”
“是,主公。”殷绝暗微颔首,又道,“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待主公明日夺下盟主之位,便离雄霸天下又近了一步。明日抢夺盟主之位一争,必然激烈凶险,要不要通知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