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静怡院墙外最高的一株大树下,施展轻功飞身上树,站在大树的枝gān上眺望静怡院中的景色。
数不清这是我第多少次这样做了,运气好时,我便能看到南宫飞云在院中的花圃旁弹琴,运气不好时,我只能等候一会儿再落寞地离开。
直到现在才知,我马涵也会如厮深qíng。
这次,显然我的运气还好,南宫飞云正坐在花圃边的琴案前弹琴,琴声袅袅,柔如丝,软如棉,如一阵清风般徐徐chuī入人耳际,醉人心脾。
南宫飞云指下的琴声有如天籁,他端坐于琴案前的绝色身影更是扣人心弦,月下的弹琴的飞云一袭白衣,气质淡然如仙,脱俗而不染纤尘,光是望着他淡如清风的身影就是一种享受。
飞云如谪仙下凡般的身影,指下如仙籁般的琴声深深触动着我心底最柔软的一处,深醉于他指下悠扬而美妙的琴声中,我心里眼里满是飞云,根本不曾回头看树下不远处,还有另三道身影痴痴地望着我,他们分别是慕容翊、轩辕千灏与轩辕胤麒。
突然,前任盟主耿刑天的女儿耿素红从转角处急匆匆地奔了过来,她跑到静怡苑大门前疯狂地拍打着门板,“开门!开门呐!我爹不行了!南宫盟主,救救我爹啊!……”
院门打开,开门的是南宫飞云的随侍婢女月华,月华不悦地瞥着耿素红,“耿姑娘何事如此喧哗?我家主人正在弹琴,你可知,你这样会惊扰了我家主人?”
“对不起月华姑娘……我爹他不行了,求南宫盟主快去看看……”耿素红的嗓音急切而嘶哑。
月华蹙起眉,“你等等,我去向主人通报……”
“不必了,这就去吧。”南宫飞云清淡若水般的嗓音在月华身边响起,话音才落,南宫飞云修长清俊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貌似南宫飞云听到了耿素红的拍门求救声,不等月华通报便先行决定去救治盟主耿刑天了。
望着南宫飞云消失在转角的身影,我的目光无限留恋。
耿素红见轩辕千灏在我所站在树下不远,她慌忙跑到轩辕千灏身边,“灏哥,我爹不行了,他说他想见你一面……”
轩辕千灏犹豫了下,面无表qíng地点点头,“好吧。我这就去。”
轩辕千灏深qíng地看了我一眼,与耿素红一同朝前任盟主耿刑天的养伤之地泽运居走去。
我从树上一跃而下,平稳地站在地上,为了多见南宫飞云一眼,我想了想,也朝泽运居的方向走。
轩辕胤麒与慕容翊望着我离开的背影,他们没有跟上。
泽运居某间厢房内,我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浓而呛鼻的药味,房间内的窗户都死死地关着,空气很难闻。
耿刑天躺在大chuáng上,他面如槁灰,双眼深深凹陷了下去,瘦得只剩皮包骨,眼皮半垂着,看起来要死不活,像随时会断气一样。
南宫飞云坐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正在替耿刑天把脉,耿素红与轩辕千灏站在一旁,耿素红满脸的焦虑,轩辕千灏面色有些凝重。在房门边,还有两名侍候的下人。
我默默走到耿素红身边,轻声安慰,“耿姑娘,别着急,飞云会治好你爹的。”
“嗯。”耿素红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注意力全在他爹耿刑天身上。
躺在chuáng上的耿刑天见轩辕千灏到来了,他挣扎着想从chuáng上坐起身,奈何太过虚弱而力不从心。
“灏……灏……灏儿……”耿刑天gān燥的嘴唇动了动,嘴里发出几个嘶哑的音节。
轩辕千灏看出耿刑天是在跟自己说话,他走到chuáng头边,对耿刑天说道,“耿老爷,你先别说话,让南宫盟主为你诊治后再说。”
耿刑天眼皮闭了闭,表示同意轩辕千灏的话。
南宫飞云命人备好痰盂,又命下人将耿刑天扶坐起,他再右手掌心凝运起真气,从耿刑天的腰部一直向上推压,等掌心的真气推压到耿刑天的后颈处时,南宫飞云用力按下一掌,耿刑天张嘴吐出一口暗黑色的毒血,毒血正好吐入事先准备好了的痰盂里。
南宫飞云瞥了痰盂中的毒血一眼,淡声对耿刑天开口,“你心肺里积了‘赫蛤雅’之毒所囤积的淤血,以致说话不畅,这毒血bī出来了,起码不至于有口不能言。”
耿素红感激地看着南宫飞云,“多谢南宫盟主为我父亲救治,不知我父亲身体状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