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宫女太监无不行礼,两个嬷嬷对视一眼,一脸的苦笑。新皇此举实在是太不合时宜,古往今来,皇后从皇宫内出嫁还是头一遭。不过连封后大典都能与登基大典同时举行了,还有什么稀奇的。两人艳羡地瞥了傅芷璇一眼,收回了目光。
陆栖行伸出手,牵着她,目光温柔地望着她:“阿璇,此后朕的所有荣耀将与你共享!”
傅芷璇站了起来,含笑着望着他。
待洪亮浑厚的钟声响起,两人一同步出凌云殿,乘坐龙辇,前往宗庙,祭告宗庙、社稷和江山万民。
底下的群臣看着高台上叩拜的帝后二人,心塞得无以复加,尤其是一些古板守旧的老臣,气得嘴都歪了。成何体统,如此重要的日子,怎能让女人进宗庙,哪怕这个女人是皇后,在他们眼中也是不合规矩的。
但碍于皇帝一意孤行,胳膊拗不过大腿,他们也只能掩耳盗铃,装作没看见。
祭祀完后,群臣高呼万岁,行三跪九叩之礼,恭迎新帝回宫。
回宫后,帝后在福临宫设宴款待群臣以及傅家家眷。
至夜,群臣皆退,帝后二人回凌云殿。
当初,也有大臣谏言,以云浮宫作为皇后寝宫。但被陆栖行拒绝,帝后二人仍以凌云殿做寝宫。
大臣们即便有意见,但大事上都顺着皇帝了,也实在没心力在这种小事上与皇帝对着gān,索xing破罐子破摔,随他去了。
是夜,凌云殿张灯结彩,门窗、灯笼都贴上了大红的喜字,新房内,甘蔗粗的喜烛跳跃着欢欣的火苗。
傅芷璇与陆栖行相携进新房,喝完合卺酒,宫人纷纷退出去。新房内只剩二人,陆栖行偏着头看着傅芷璇娇俏如花的侧颜,心头火热,舌尖滚动了几下,再也压抑不住,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傅芷璇活了两辈子,成了两次亲,头一回dòng房,无措得手都不知往哪儿放。
直到身上的吉服被褪去,两人赤luǒ相见,她整个人都红得如煮熟的虾子,水光盈盈地望着陆栖行。
陆栖行被她无辜又水润好似邀请的眼神一看,顿时再也按捺不住,弯腰伏首于她的胸口,一口含住雪峰上的那颗茱萸。傅芷璇难耐地拱起了背,嘴里发出一道qíng难自禁的低吟,双臂不自觉地缠上了她的脖子。
少顷,陆栖行抬起汗湿的头,火热地盯着她,往她唇上啜了一口,附在她耳畔低语道:“我来了!”
身下的火热随即挺身而入。
“疼……”傅芷璇脸上的红晕顿时消散,小脸煞白,可怜兮兮地望着陆栖行。
陆栖行也傻眼了,他又惊又喜地看着傅芷璇:“你还是第一次,怎么不早说?”
傅芷璇害羞地垂下了眼睛,她哪儿知道第一回这么痛。
陆栖行看着她那双跟小鹿一样无辜可怜的眸子,到底狠不下心来,叹了口气,qiáng迫自己抽身。
察觉到他要退出,傅芷璇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陆栖行的眼眶立即红了,里面闪烁着猩红疯狂的光芒,似要把她拆穿入腹:“你自己留我的,别后悔!”
说罢伏身用qiáng有力的胳膊抱住了她。
……
第二日,傅芷璇醒来时,已是下午,她一身酸痛,浑身青紫,顿时为自己昨晚的一时心软后悔不已。
陆栖行进来时就正好看到她在捶打着被子,不由一笑,走过去,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还疼吗?起来吃先东西吧。”
傅芷璇恼怒地瞥了他一眼,抓起软软的枕头朝他砸去:“都怪你!”
陆栖行接过枕头,好脾气地承认道:“都怪我,都怪我,娘娘今夜别把我赶下chuáng就行。”
一席话逗得傅芷璇开怀大笑,顿时忘了他昨夜做的好事。
***
时光荏苒,三年一晃而过,傅芷璇脸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灿烂明媚,娇俏似少女,俨然是大燕最尊贵最令人妒忌的女子。
只是最近她的qíng绪不大高昂,独处时,脸上总是布满了愁云。
立志要服侍她一辈子的小岚进了宫,与思琦一道做了她身边的大宫女。朝夕相处,她很快便察觉了傅芷璇的qiáng颜欢笑,寻了个空,担忧地问:“娘娘为何事所困,不妨告诉奴婢,咱们一起想办法。”
进宫三年,小岚的xing子也沉稳了许多。
傅芷璇不由苦笑,这种事小岚也帮不上忙。独宠后宫三年,陆栖行又一再为她破例,朝臣本就对她怨言很大,简直视她为红颜祸水。偏偏她三年来又无所出,太医诊治后的结果是帝后的身体都极为康健,于子嗣一途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