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_作者:腿毛略粗(390)

  来此处的有不少妇孺,哪里能禁得住这架势?

  所幸,未再出更多的纰漏。众人皆是安全出了酒楼。

  另外几名跑堂抱头躲在桌子下面,久久回不过神。

  宋问从楼上下来,推开一张桌子。

  那跑堂闻声抬起头,呼吸沉重,看着宋问。

  “他们都跑了。”跑堂愣愣道,“还没付钱。”

  宋问朝他伸出手:“算了。”

  跑堂被宋问拉起来,又听她说:“今日都先回去休息吧。让大家受惊了。”

  酒楼里的桌子被撞得七倒八歪,饭菜更是糊了一地。现场凌乱不堪,难以直视。

  先前被抓住的那跑堂,就是死在人群之中。大约是早有准备,见无路可走,就引颈自刎。

  这一片都是喷溅而出的血渍,地上还残留了不少。

  血渍被拖长,踩出了脚印。粘稠的带至门口。

  酒楼帮工的众人,相继从角落的地方出来,看着这qíng景,颇感犹豫。

  一跑堂道:“我先帮忙,整理一下?”

  宋问说:“不用了。你们都回去吧。”

  将酒楼里所有的人都送出门口,宋问在后面合上了门。

  出了这样的事qíng,这酒楼怕是再难恢复往日的兴盛。

  宋问走回去,坐在楼梯上。

  长棍往木阶上一敲,宋问感觉屁股下抖了抖。回过头道:“你轻点儿,拆楼呢?”

  林唯衍问:“你觉得什么更难过,被背叛难过吗?”

  宋问摇头:“原本就是为了生计,没有背叛。只是觉得牵连无辜,太叫人难过。”

  林唯衍犹豫片刻,说:“你要是觉得不高兴,不如回钱塘吧。”

  宋问:“不。山雨yù来,我现在不能走。”

  两人坐了一会儿,还能听到外面的讨论声。

  宋问挽起袖子道:“你去拿扫帚,把这里都打扫一遍。太臭了。”

  两人把酒楼彻底的清扫了一遍,出了身汗,然后回家换洗。

  翌日去了酒楼,按时开门。

  跑堂与庖厨走了大半,剩下几位,试探着告假,没有过来。最后留下的,仅剩下三五个。

  生意冷淡,倒也不需要多少人手。只是过往人指指点点,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还敢开张。

  宋问的名声,可谓相当诡异。好事坏事全让她赶上了。

  纵然不能说此事与宋问有关,但这酒楼不可靠,是洗不掉的。

  金吾卫循例过来问过,带人来的恰是许继行。

  他只是粗粗jiāo代了几句,没有多问,也没有为难。具体的事qíng,已经从别处得知。

  叫宋问奇怪的是,她原本以为朝廷会彻查,自己多少要被带着呛两口水。但从朝廷目前的态度来看,不多管,不过问。南王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顺便对南王在京城带兵围守酒楼一事,也揭过不提。南王竟然也默许了。

  双方不知为何达到了和谐的共识。是以唐霈霖中毒受伤的事qíng,闹的并不大。

  宋问舒了口气。毕竟如果闹大了,这最倒霉的人,怎么想都会是她。

  命大命大。倒霉多了总会改运的。

  于是,这酒楼的客人,只剩下宋问的熟人。

  孟为过来抱怨过,说这开酒楼原本就容易生事,不如回去授课。

  他听见的都是传闻,纯属闹事,于是被宋问轰了回去。

  两日后李洵也过来一趟,在她这里点了两样菜,糙糙吃了一顿。

  于是宋问就问了这个。

  李洵放下筷子道:“正值多事之秋,陛下如今无心纠结此事。”

  宋问摸摸耳朵说:“这京城挺安生的呀。我看这最大的事qíng,就是世子中毒的事了。”

  李洵摇摇头,支吾其词,似乎有话想同宋问说。

  宋问:“哦,说到这个,世子怎么样了?”

  李洵低下头:“听闻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伤了喉咙。以后,恐不便于说话。”

  宋问怅然道:“是吗?”

  或许是胃酸反复,灼伤了喉咙。加上毒素侵蚀,才会如此。

  李洵看她表qíng落寞,便安慰道:“好在吐的及时,否则xing命难保。命总比喉咙重要。何况,若有心人要有所为,自是防不胜防。先生不必内疚。”

  宋问心中有事,失神看着远处,没有看见李洵犹豫的神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