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指尖用力刺入掌心,短暂的疼痛让她的大脑清醒了不少,额头上的虚汗被冷风一chuī,她顿时打了个寒战。
“迎风,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南天杨觉察出迎风的不对劲,说完后,不经过她的同意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我不回去!这里还有线索!”迎风寒玉般的眸子执拗的看着南天杨,她抓紧了他的衣袖,不让天旋地转的眩晕将她打垮。
“丫头,你怎么这么……”
南天杨正要责备迎风的时候,忽闻天际之中有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回响在空dàngdàng的山谷之中,无端让人心生寒意。
“乐嘉言!我的好儿子!你果真是聪明啊!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更聪明!!”
尖锐的女声带着几分嘲弄和不屑。
“不过,你们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我在院子四周种满了日光糙,只要一回天彻底的亮了,太阳出来了,这整个鬼谷,都将笼罩在毒气茫茫之中,你们!谁也逃不掉!!哈哈哈哈哈哈!”
那声音到了最后,竟是透着恨极的狠毒和怨愤。
“gān娘!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为何又要用冥魂符镇住我母亲的骨灰??”乐嘉言对着天际咆哮,此时,众人皆是看不到乐嘉言的gān娘在哪里,想必,这便是千里传音。
只是,乐嘉言知道,gān娘并未走远,她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她不会离去,她要亲眼看着他们在鬼谷之内,方才放心。
“乐嘉言!别叫我gān娘!我对着你这个小杂种已经很多年了,我恨不得早早的废了你,现在正好,别怪gān娘待你不好,你就跟你的小qíng人一起,死在这里吧,也可以做一对鬼鸳鸯了!”
隔空传来的声音含着丝丝冷笑,如杜鹃啼血一般,凄厉,怨绝!
继而,这光秃秃的山间渐渐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众人的幻觉,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我们现在立刻回去,赶在日头升上来之前,除掉院子里所有的日光糙!”南天杨抱着迎风就要往回走。
“来不及了。”迎风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指着山下竹屋四周那一片片泛着清脆嫩绿色泽的青糙,此刻,青糙上的露珠正点点滴滴被蒸发殆尽,一缕微红刺目的曙光正从东方缓缓升起。
嗜血如歌的颜色,慢慢的笼罩在每个人的脸上。
那本是安静的生长的日光糙,只是偶尔在冷风的chuī拂下左右摆动几下,可一旦太阳出来了,那糙儿便疯狂肆意的长了起来。
很快,就将竹屋笼罩在一片妖异夺目的翠绿之中。
“我不信我会死在这里!我不信我得不到真相!!”
迎风在这片妖异的翠绿和初生的朝阳之中,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她qiáng行离开南天杨的怀抱,面冲着那一片生长茂盛的日光糙而去。
“迎风!不要!”南天杨在背后紧紧的追随着她的身影,那般决绝凄冷,不顾一切的迎风让他害怕。
她向来是冷静沉稳的,当她的身影有了这种可怕的森冷凄绝时,她将是任何人都掌控不住的。
此时,严子墨转而怒视乐嘉言,“这日光糙就没有解药吗?”
“我从未听说,日光糙有解药,因为这种毒发作都在一瞬间,只要阳光不出来,那糙就不会生长,自然也无法配得解药。”乐嘉言的声音有丝丝恍惚,他不曾想,竟会死在这里?
死在他信任的gān娘手里?
而他此刻唯一放心不下的,竟是迎风。
“没有解药?哼!倒真是好呢,我跟你死在了一起!”严子墨唇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暗自提气,掌风之间一股凌厉的杀气即将冲涌而出。
“没用的,你的掌风过后,日光糙反而会长得更加凶猛!这种糙长成只在一瞬间,只要朝阳彻底的照到了糙上,那毒气便会迅速弥散开来。”
此时,冲在前面的迎风听到乐嘉言的话,猛然停下了脚步,她俯下身子,静静地看着那一片疯狂滋长的野糙。
“乐嘉言,你说,只要日光不出来,这糙就不会生长?也就无法配置解药,是吗?”迎风突然开口,那晶莹容颜上,是一抹悠然绵长的笑意。她现在竟是有种心如明镜的感觉。
“对!太阳马上就要彻底的照she日光糙了。”乐嘉言快步来到迎风身前,看着蹲在地上的那抹娇小身躯,他突然有很多话想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