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也是特意装扮了一下,一身绛紫色的石榴双花抹胸长裙,外面罩着一件透明轻纱的外衣,腰间的带子上系了一根七彩珍珠的腰带,长裙的底部镶满了大小不等的红宝石,各种形状图案的都有。
她的脸上也是粉光若腻,细细的扑了上等的胭脂水粉,头上的金步摇随着走动闪闪发光,红宝石的耳坠长长地,几乎拖到肩头了。
迎风淡淡的扫了一眼,不觉有些好笑。聂心蕾的这个装扮,让她想到了现代的圣诞树。
聂心蕾今晚是把自己当主人了是不是?这个女人也是蠢到家了,或者说是太过于得意忘形了,竟忘了今天是太后设宴款待dàng剑门和武林中的诸位高手,继而跟天冰公主选婿的。
就算天冰公主没有那争奇斗艳的心思,太后又岂能容忍有人比她还要艳丽显眼呢?
只可惜啊,这聂心蕾的装扮注定是她今生的败笔了,很快,她便会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颜面尽失,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有些事qíng,是乐嘉言能办到的,有些事qíng,她不需要乐嘉言,她要亲自上阵。
聂心蕾带着假惺惺的笑意走到严子墨身边,看似惋惜且无奈的看着他,“子墨啊,你可好久都没有回家了啊!虽然木青临终前将所有的家产都给了我,但是你好歹也是他的独子啊,有些事qíng,我还真的需要你一起帮忙照看一下的。”
聂心蕾的惺惺作态让迎风禁不住冷笑出声,她抬眼,便撞上聂心蕾瞬间变得狰狞的面容。
迎风无所谓的轻笑着,扭过头,接过身旁驴子递过来的水果安然的吃着。
乐嘉言眼神闪烁了几下,那桃花眼隐了一丝yīn霾,酸意。
今天带聂心蕾前来,是他跟迎风的默契,可他们的默契里面何时多了鄂鸣的?
“子墨,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是在怪我吗?我也不知道木青会将全部家产都给了我的!”聂心蕾见严子墨一言不发,更加来劲了,话里面夹枪带棒的,只想让严子墨颜面扫地。
严子墨对于聂心蕾的挑衅不以为意,他抬眼,懒懒的扫了她一眼,那眼底,却聚集着冷残杀伐之气。
他向来不跟女人计较的,更何况,他不过是在利用聂心蕾而已,他现在没有时间掌管那么大的家产,聂心蕾又野心十足的想成为东璃国叱咤风云的女人,他不过是用了点小手段将家产暂时jiāo给她管理,等他处理完眼前的事qíng,想要回一切,易如反掌。
这个愚蠢的女人,还以为他真的争不过吗?
哼!这天底下的女人啊,都是自以为是的,如此看来,还是他的好徒弟够得上资格留在他的身边。
严子墨不理会聂心蕾,起身朝迎风走去,这几天只顾着打听天冰公主的习xing和秘密,竟是不曾骚扰过自己的好徒弟,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他岂能错过吗?
眼看严子墨朝自己走来,迎风不禁抚眉无奈,这个严子墨真是能折腾,一个聂心蕾还不够他烦的吗?gān嘛还要来招惹她?
正当迎风不知道严子墨又出什么牌的时候,身子突然一紧,被一旁的驴子猛然扯入怀中。
一个绵长细腻的吻,深深地落在她的唇上,带着惹火的味道和勾引的撩拨,驴子的舌尖勾勒着她的唇瓣,宽厚的肩膀将她很好的保护在自己怀中。
一瞬的静谧,紧跟着,迎风能听到的,便只是她跟驴子两个人有些急促的呼吸了。
驴子松开她,指尖满意的在她唇上烙下印记。
“迎风的味道还是没变啊!”他带着一丝魅惑的浅笑,诱人,纯真。
四周此刻具是咄咄的视线投she过来,迎风用余光分辨出来都是谁的,这其中,最为冷静看戏的目光,是蓝初一的。
吃醋嫉妒,还带着几分朦胧醉意的是蓝十五的,
一瞬的震惊之后是哀伤失落的是乐嘉言的。
那好像被人抢了心爱的东西而流露出来的狠戾残冷的,自然是严子墨了。
总之,四周的眼神都很犀利冷冽,迎风跟驴子被这些刷刷的眼神包围其中,说不出的别扭感觉。
驴子附在迎风耳边,低声开口,“迎风别怪我,我只是刚刚看你对严子墨的靠近很排斥,所以想帮你一下,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转移严子墨的注意力了。”
驴子的声音软软的,暖暖的,迎风本就没什么火气的,转身嗔怪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这般亲昵媚然的举止看在别人眼里,更是让人暗中猜测他们的关系究竟密切到了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