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身上的脂粉味道,连宫中倒夜香的丫头好闻都没有。这种姿色还扮什么yù擒故纵。
当时她就羞愤的跑出来了。没想到,竟然被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天冰看到了。
“哟!聂心蕾,怎么不说话了?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大可辩驳啊!要不然,我可以叫我皇兄出来认一认,他刚刚说那个在宫中连倒夜香都不配的恶俗女人是不是你啊?”
天冰手中的剪刀反she出yīn寒的光芒,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剪着指甲,开心的看着聂心蕾脸色变成死灰一片。真是有趣,她平时最喜欢整治皇宫这些笑里藏刀,满腹恶毒的女人了,如今,逮住聂心蕾这样的货色,自然也不能闲着了。
一直看戏的迎风见天冰一个人说的热闹,也不想打扰了,毕竟这天冰公主的xing子她还没摸透,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公主、你、你怎么能如此羞rǔ我呢?我……”聂心蕾结结巴巴的,却难圆其说,众人听到她竟然妄想着勾引皇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先前对她的那点同qíng悉数不见。
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起来,聂心蕾此生都没有承受过这么大的压力,就算当时嫁给严木青都没有人敢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如今这皇宫里面,就连那些个卑贱的宫女太监都在用一种嘲讽和看笑话的眼神看着她。
聂心蕾觉得自己此刻根本就是身处炼狱之中,她终是忍不住了,嚎叫了一声,转身飞快的冲了出去。
只听得门口一阵人仰马翻,如无头苍蝇一般冲出去的聂心蕾跟被搀扶着走进来的太后撞在了一起,登时,侍卫的拔剑声,宫女太监的尖叫声,响成一团。
聂心蕾不知何时,身子被四个粗壮的侍卫摁在地上,那些侍卫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将她的摁在青石板上,那刚刚止了血的面颊,再次被青石板蹭破,聂心蕾痛的嚎叫着,侍卫见她不老实,狠狠地又补上了几脚。
“反了反了!是谁?是谁?”太后在众多宫女的搀扶下,气急败坏的站起来,被聂心蕾突然这么一撞,太后头上的朱钗都撞散了,衣服也划破了一道口子,一贯尊贵且高高在上的太后何时丢过这个脸,她登时毫不客气的就要侍卫杀了聂心蕾。
“啊!太后饶命!饶命啊!我是被您赐婚的聂心蕾啊!”聂心蕾嚎叫着,脸上鼻涕眼泪鲜血混在了一起,根本就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本宫记得你是谁?!拖下去!”太后历喝一声,她自然是记起来聂心蕾是何人物了,只是她刚才就看她不顺眼,现在更是顺水推舟的将她拉了下去,不过,她并不急着杀了她。这个女人留下来,似乎还有用。
太后涟赫在这种混乱的qíng况下,还是能保持着灵敏算计的心思的,在这个尔虞我诈,诡嵬暗涌的皇宫,她早已习惯了时刻保持清醒和对外人的戒备。
太后在宫女手忙脚乱的整理下,面容隐着怒色,缓缓走上大殿。
“哈哈哈哈哈哈!太后刚才的样子真是百年难遇啊!”
“哈哈!真好笑啊!太后刚才的样子真是有趣……”
这时候,一串放肆的笑声自太后身前响起,只见天冰公主坐在贵妃椅上,一只脚搭在扶手上,另一条腿搭在那只脚上,来回晃悠着,那声音就是出自她的口中。
天冰这般邪肆且没有规矩的坐姿,让太后登时火冒三丈,她快走几步来到天冰公主身前,一甩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她压低了声音在天冰耳边低声喝斥,“别忘了那个小杂种还在我手里呢!你不想他死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听话!”
天冰的眼神在一瞬凝结成冰,她敛了脸上狂放的笑容,那眼底深处是一抹深寒的恨意。
“我不会让你用金子的xing命来威胁我一辈子的!”天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开口,她眸中燃着滔天火焰,脸上的神qíng是可怕的杀伐之气。
此时,殿下众人具是听不到母女二人的对话,只能从面容上看出,太后和天冰公主似乎都不高兴。
不过,在宫中,这种场景很多人都是见怪不怪了,太后和天冰公主没有一天面对的时候是和颜悦色的。
太后敛了风眸中的狠戾yīn霾,转身坐在贵妃椅上,嘴巴轻微的动了动,“你现在就给我乖乖的听话,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的话,我不立刻杀了你小杂种,我会把他放出来,让他像只可怜的饿极了的小狗一样四处咬人的!你该知道那孩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