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见陆幽然安静了少许,她便也趁着这个机会一把将陆幽然抱住,她哭喊道“小姐,虽说那次落水让小姐险些没命,但也是因祸得福,小姐和我才彻底摆脱了住在柴房的命运。”
将qíng绪一顿之后,陆幽然非常清楚,这样胡乱发脾气不仅没有用,而且还会坏她的事qíng。只是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会永远记在心里。
她语气低沉地说道“兰英,我也不闹了,你将这屋子收拾一下。”
兰英还心有余悸,她问到“小姐,您真的想通了?”
“想不通又如何,我又能怎么办?”
陆萧然不会为了她抗旨,而她自己若是抗旨,那便是死罪。
再说了,楚励迟迟没有给她一个回话,她孤立无援,若是在不找一个靠山,怕是一辈子就要这样下去了。
圣上因为此事虽然对楚淮失望,但不管怎么失望,他都是他的儿子。实在不行,她便当了这楚怀王妃,从此陆蔓蔓和见着她,便要向她弯腰行礼。
一想到这一幕,陆幽然的嘴角上扬,现在楚淮完全在她控制之中,她就算嫁给楚淮,那也是安全的。
而且楚淮王妃的身份,方便她做许多事qíng。
她心里想着,楚励,你有眼无珠,我倒是要让你看看,你错过了一个怎样的女人。
兰英见陆幽然彻底平静下来,她才慢慢松开了她,她拿着扫把打扫房间里面的碎物。
陆幽然坐在圆木凳上面,她道“兰英,你会背叛我吗?”
“小姐待兰英如同姐妹,兰英怎么会背叛小姐。”
其实兰英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了,这段时间,小姐吩咐她做过很多事qíng,有些事qíng小姐虽然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一些,小姐以前也和大小姐明争暗斗,但她还估计着两人的姐妹之qíng,并没有想要陆蔓蔓的xing命但是最近小姐完全变了,她变得心狠手辣,对于陆蔓蔓,想将她除之后快。有时候,她甚至想拉着整个陆府陪葬,比如五皇子的事qíng。
“兰英,你刚才犹豫了?”
她的手一顿,连忙道“小姐,我没有。”
她走到她的身边,“你是不是觉着我很可怕?”
“不是,小姐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
“兰英,你听着,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自保,我想要凌驾于他们之上再也不当任人刀俎的鱼ròu。”
她听得心惊ròu怕,凌驾于他们之上,他们指的是谁?陆蔓蔓?李氏?陆丞相?还是楚淮王?
他们的地位已经那般高了,凌驾于她们之上,那便代表着她要做……
她想到的那个答案,她完全连想都不敢想。那可是死罪,株连九族的死罪。
都城大街。
陆蔓蔓与楚擎走在都城的大街上,他们路过一家花店,他突然问道“你这次偷溜出来,可是想买一点花糙回去种着?”
“你怎么知道?”
“我听翠青说,你在思焉阁挖了一块地。”
翠青,果然是思焉阁的叛徒,她又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表妹要绣一个荷包送给我。”
她真恨不得收回那句话,要她绣荷包,这还不一下子就露陷。
她说道“翠青是有这个提议,但我没有答应。我觉得送荷包,太过俗气。”
“那表妹觉得,怎样才不俗气?”
“表哥,我们今天也不回去吃饭了,我们去下馆子,我做东。”
他重复着她的话,“吃饭?下馆子?”
“就是你们常说的用膳,去酒楼的意思。”
“表妹用词真是新颖,也正巧有些吃腻了小武做的菜,去下馆子也是极好的。”
她对他竖起一根大拇指,对他道“表哥真是会活学活用。”
“这是当然,不过表妹,我有一事不明。”
“表哥请讲。”
“表妹久在深闺,你是如何知道这些连我都不知晓的词?”
她的眼珠子转动着,“这个……是我无聊之时,自己发明的。”
他们已经了都城最有名的酒楼,点了菜之后,便又开始闲聊,“表妹还真是有趣,能自己发明路标,也能自己发明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若是表妹允许,我倒是想捏捏表妹的脸,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