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下子慌了神色,他道:“奴才不敢,只是奴才曾经受过张太医的恩惠,所以这般做,只是为了还张太医一个人qíng。”
“如此便好,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既然曾经受过张太医的恩惠,那么你今日帮了张若水,便算是还了。你既然是我陆府的管家,以后万不能再帮着张若水那小蹄子说话了。”
管家的心微微一颤,大小姐可是大家闺秀,从来不说脏话的,这次竟然骂了张若水是个“小蹄子”,看来小姐与张若水之间,定是水火不容了。
管家道:“小姐,我这就去回话,小姐不见她。”
管家yù走,陆蔓蔓却叫住了他,“等等。”她走到他的面前,又说道:“将张若水给请进来,告诉她,除非她今日来我面前跪着求我,否则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出去见她。”
管家眼皮一跳,心里想着,小姐的心也是够狠。他道:“是,小姐。”
管家已是出去了,晴紫小声问道:“小姐,你真的不管表少爷吗?”
她悠闲地喝了一杯茶水,然后说道:“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他救过我,我也必当救他,但他也伤过我、伤过你、伤过翠青,这笔帐不得不算。再说了,张若水名为医者,却gān着伤天害理的事qíng,她今日若是不跪在你们面前求得你们的原谅,我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小姐,虽说你与表少爷之间已经没有男女之qíng了,但毕竟李家是夫人的娘家,若是小姐与李家闹得太僵,夫人也不好为人。我与翠青的事qíng,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只是两个奴婢,受点委屈也没有什么。再说了,我们的确私下里讨论着表少爷与张若水之间的事qíng,是该罚的。”
“晴紫,你分明知道我从未将你们当作丫鬟一般。你们是我的人,不管是谁,动了我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说话间,张若水已是来了明月轩,管家在屋外喊道:“小姐,张姑娘已是来了。”
陆蔓蔓提高了音量,“若是来了,那便请张姑娘进来吧!”
张若水有些不好意思,她扭捏这进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大概也是没想到,上次她风光无限之后,这才几天光景不到,风水轮流转,但是事关的生命安全,她不得不过来。
她看着张若水,手指一下下在桌子上面敲打着,张若水听着那声音,更是心慌,不知如何。
她道:“张姑娘,你见了本小姐,不用对我行礼吗?在陆府,我是嫡亲的大小姐,在朝堂之上,我是圣上亲封的永安公主。你虽说是张太医的女儿,但是你也是没有任何阶品的布衣而已,遇到本小姐,可是要行跪拜之礼的。”
张若水咬了咬牙,她知道陆蔓蔓这是在为难她,但是她如今是有求于人,便也不那么硬气,她对着陆蔓蔓跪下,然后道:“民女参见永安公主。”
她没有直接让张若水起身,而是侧身对晴紫道:“晴紫,你和翠青前几天受了委屈了,他动了你们,便是动了我,我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若是这件事qíng不过去,我这心里怕是永远都过不去。”
张若水一听,立即明白了陆蔓蔓的意思,她说道:“永安公主,上次的事qíng纯属误会,将军也是气急了,所以才惩罚了晴紫和翠青两个丫鬟。”
陆蔓蔓声音中带着讽刺,“误会?”她将一块帕子扔到张若水面前,“有些误会,真就不是误会而是人为,前几日将军府有一位仆人,拿着一些香炉的灰去找大夫,我也是好奇,所以将那炉灰要了一点来,一般人能看出炉灰里面参杂了一种药,但是厉害的人却能看出里面其实还有一味药。这种药若是经过焚烧之后,便会无色无味,一般人也检查不出来。不过不巧的是,我就认识那么一位高人,高人告诉我,这味药的药效,可比一般的散霸道许多,就算是意志力再qiáng的人闻了,怕是也要失去理智。张姑娘,你说我要是将这件事qíng告诉云麾将军,他会如何呢?在他眼中清纯可人的佳人,竟然是会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女人,你觉得云麾将军,他还会待你如初吗?”
张若水浑身一抖,她原本以为陆蔓蔓就是一个久在深闺之中的糙包,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通透,能在短短时间里面,将这件事qíng查的清楚。
张若水道:“若水不知道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