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许成晖要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她呢？
让一个内心充满仇恨自嘲的女孩子喜欢信任一个人，还是一个十分厌恶他这类人的女孩子，要怎么才能一击即中呢？
真有意思。
“清流，”白依依凑近了殷清流，小声开口叫道，殷清流“嗯”了一声，看向白依依，白依依推了一张纸条过来，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了两行，
——“清流，你和许老师有什么过节吗？”
殷清流想了想，还是没打算多说什么，只见另一只纸条也传了过来，上面简单地写着几个字，“遇到许老师，你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殷清流平时虽也沉默，但是并不yīn郁，而许老师来了之后，殷清流就直接从沉默寡言过渡到了yīn郁孤僻，白依依很是担心。
殷清流对上白依依那一双写满了关心与担忧的眸子，微微一笑，把两张纸条收起来，对着白依依轻轻摇了摇头，无声道：“别担心。”
“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说。”白依依认真地小声道。
殷清流微微一笑，坦然地点了点头，无声道：“别担心。”
白依依是一个拥有着jīng纯灵力的普通人类，也符合那种妖jīng的“食物清单”，但是最近那个妖jīng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虽然如此，但是还是防范于未然更好一些……
殷清流还未下笔，下课铃声便响了起来，白依依欢欢喜喜地拉着殷清流去吃饭，她知道殷清流不想说，但是谁没有不想说的事qíng呢，殷清流不想说，她自然不会bī迫殷清流去说，她更喜欢把这件事qíng抛到一边，免得不小心戳到了友人的痛处，
白依依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骨子里依然有女孩子细腻柔软的一面，对着她所重视的人的时候，她也可以无比细心的。
当天晚上，殷清流将这件事qíng大致与颜牧说了一遍，省略了系统穿越任务这些东西，又将原主的某些经历改了，将“爱qíng”改为“友qíng”，只说自己错认朋友酿下大祸，颜牧一听，坚持从今日开始要送她去上学，殷清流劝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劝住。
作为一名死妖，没有实体，本质上其实就是一团十分qiáng大的魂灵，颜牧虽然可以凝结成实体，但是他明显更擅长作为魂体，如一缕风一般追随着殷清流左右，对他来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qíng。
殷清流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了。
但是这种体验，也蛮有趣的。
虽然都是风拂过她的脸颊撩起她的发丝，但是殷清流却可以准确地反应出究竟是风拂过还是颜牧拂过，她的颜牧就在她的身边，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这种感觉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十分悠闲的。
颜牧一连跟了殷清流五六日，自然也将那只妖jīng观察了个七七八八，平心而论，这只妖jīng他和殷清流联手绝对没问题，现在到底和颜牧记忆中的不一样了，就连修炼这种功法的妖jīng，也与曾经不一样了。
曾经这种妖，虽然算不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也是十分qiáng大的，尤其是杀妖杀的多了的妖jīng，血腥气更是十分可怕，颜牧就算对上，也不过六七分把握，如果要护着殷清流，可能能有个七八分把握；
爱qíng啊，就是一种非常qiáng悍的动力呢：）
但是现在，面前这种妖jīng，即使没有殷清流，他依然有百分百的把握，当他开口说要将那只妖除去的时候，殷清流反而不同意了，
原主的心愿，是让那妖jīng痛不yù生，是让那妖jīng绝望痛苦，是让那妖jīng感受她那时候的痛苦和绝望，绝不是简简单单让那个妖jīng死了那么痛快，
自然颜牧拥有碾压式的战力，那么她更有了几分把握，和这位腼腆羞涩温和内敛的许老师，可以好好玩上一阵了。
曾经他给她的绝望与痛苦，她必要亲手一点点地报复回去。
这几天里，除了贴身保护殷清流，颜牧也并不是没有gān别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陆陆续续往家里带回了许多珍贵的东西，各种古玩字画等等珍宝，硕大的宝石钻石，甚至还有婴儿般大小的翡翠等等，殷清流看着那扑在地板上的东西，再看看颜牧拧起来的眉眼，不由有几分错愕，“这是gān什么？”
“买房。”颜牧gān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目光更是亮了几分，他顿了顿，小声问道，“买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