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穿书]_作者:喵崽要吃草(47)

  说什么市状元省状元还是文理状元的,反正到他们嘴里就都是状元。

  村长跟三叔公一起坐了左边那条长凳,另外四个言家老一辈的也按照辈分坐了剩下的两条长凳,言五湖跟言四海挂了桌角。

  言五湖时不时站起来跟人举杯碰杯的瞎几把扯,言四海则需要给端菜来的方菜花挪挪菜盘子,有哪样菜吃得剩下不多了,还要吩咐方菜花给及时添上。

  小小一张四方桌,闹闹腾腾的挤满了,忙到最后方菜花跟言容言华都没得个空闲,gān脆就在厨房拿了碗钵舀了饭泡上猪蹄汤,再随便夹两筷子什么菜西里呼噜就随便吃下去一大碗。

  每当家里有什么事晏客,最累的总归是家里的女人们。

  中午吃好了,下午再一人一盅茶水泡上,剥着花生吸溜着茶水说说话,间或有觉得嘴巴里没滋味的就剥块糖扔进嘴里慢慢抿着。

  等着到了五点多了,又去吃了一顿晚饭,这才觉得话说得差不多了,各自搭着伴回了各自的家。

  等客人走了,方菜花让言容给阿奶端了热水去洗脸洗脚,先让老太太去chuáng上休息去了。

  躲了一个白天懒的刘桂花只能跟着去厨房帮着收拾碗筷,一边跟方菜花口不对心的唠着嗑夸奖言裕又哀叹自己没福气之类的。

  哪怕知道这大嫂心里跟嘴上说的不一样,可方菜花还是觉得高兴又得意。

  往日里总是被这个大嫂压一头,今儿她这福气,可是大嫂怎么都比不过的,除非刘桂花咬牙回去再生一个聪明的娃,十几年后也去考也状元回来。

  当然,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于是方菜花就更加得意了。

  “这裕娃子上大学,一年得jiāo多少学费啊?”

  刘桂花看着方菜花那张得意的嘴脸,心里觉得憋屈,于是话头一转,往钱这上面转了。

  管你多得意,提到钱了你还不是得撅着屁股在地里刨,哪像他们家,站在货台后面收收钱就成了。

  想到自己家存折上的数字,刘桂花扬起下巴得意的翘起嘴角。

  方菜花跟这个大嫂自来不对付,自然是了解对方的为人,说这话可不是想要借钱给他们,反而是在奚落他们家穷。

  不过既然对方递了这个梯子,方菜花还是滑溜的没脸没皮顺着往上爬了。

  “哎,这一年可就得五六千呢,我跟四海虽说种了这许多庄稼,可庄稼根本就不值钱,哪里像大嫂跟大哥那么能gān会挣钱啊。裕娃子可是你们唯一的侄子,这上个大学,还是需要大伯大伯娘帮扶一把。”

  刚得瑟完的刘桂花顿时脸一僵,眼神往旁边一飘,嘴里胡乱说些生意不好做成本压太多家里看起来光鲜实则连ròu都吃不起之类的话。

  可因着之前的得意脸,现在临时哭穷也哭得不够真了。

  这边刘桂花硬着头皮各种哭穷,却不知她家男人已经在堂屋里把自己家的存折给“卖”了。

  言五湖直接跟言四海表示言裕的学费以后每年他要负担至少一半。

  “裕娃子这个大学不是给他一个人念的,那是给咱们言家念的。”

  言五湖抽着烟,眯着眼叹息一声,“我家那两个是指望不上了,好在咱们裕娃子上去了,虽然比不得古时候,可也总比全家老少都是老农民要qiáng。咱们言家以后也有个读书人做榜样,后代也会越来越好。”

  这话说得有理,比如说一家人种地的,总要有个人去做了某行生意,一个带一群这才能入了行。

  虽说现在读书不比古时候那般艰难,可要读出个名堂也不容易。

  可若是一个家里出来了一个文化人,子孙后代始终是会多多少少受到一定的影响。

  言四海知道大哥做生意没看起来那么轻松,自然不肯要,“大哥你进货不用钱啊?快留着,裕娃子的学费我跟菜花早就开始攒了,现在也够娃子一年的学费了。”

  “光要学费不要吃喝拉撒啊?瞎客气啥,再说了,你这地里的收成,一年能把裕娃子下一次的学杂费凑齐?”

  言四海沉默,现在家里只攒了八千多,jiāo完这第一学年的五千多,还要给孩子生活开销。

  生活费倒是可以以后每个月寄钱过去,可这么一来,一年里挣的钱就要被消耗一大部分,那样的话,还咋攒下一年的学费?

  言四海掰来算去,最后只能向现状妥协,“好吧,不过这钱要写借条,不然我就是让裕娃子别去上这个大学也坚决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