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想了想,说道:“园寝里的宫女有满汉之分,满八旗的宫女还好,不但活计做得轻,就是吃的也比咱们汉八旗的好,大伙早就忍不下去了,想要逃走的人不少,只是苦于没有法子。”
晴川说道:“那正好,咱们鼓动大伙一同跑了吧,人多力量大,定能挖开这气孔!”
银霜也是点头,转而又担忧起来,“那些守陵的禁卫军怎么办?”
此言一出,晴川也顿感发愁。是啊,宫女bào动必然要惊动那些禁卫军的,她们这些宫女怎么可能是那些男人们的敌手,一旦jiāo手只有束手就擒的下场。晴川沉吟片刻,低声道:“若是能想法控制禁卫军就好了。”
银霜说道:“咱们这个妃园寝的禁卫军首领叫年羹尧,只要能挟持了他就能控制禁卫军。”
晴川只在刚到这里的时候见过一次年羹尧,印象里是个子虽不算高,却孔武有力的人,一看就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想要挟持他可不是容易的事qíng。她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挟持了他。”
银霜低头沉吟片刻,回家与表哥团聚的愿望越来越qiáng烈了起来。她咬了咬牙,说道:“我有法子挟持他,你只要想法挑动汉八旗的宫女闹事就好!”
晴川惊讶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挟持年羹尧?”
银霜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却不愿和她细说,只说道:“这你就别管了,我们两个分头行动,趁着晚饭的时候,你去饭堂挑动大伙闹事,我去挟持年羹尧,然后我们再会合!”
晴川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两人将地宫内掩饰一番,一起出了地宫。晴川去饭堂设法鼓动其他的汉八旗宫女,银霜却偷偷地向禁卫军统领年羹尧的房间摸了过去。
因现在正是饭时,银霜一路行来倒没遇到什么人,只在年羹尧屋外看到有个小兵在用水桶向屋里提热水。她定了定神,趁着那小兵出去提水的时候,闪身藏进了屋内。
卧房的地上摆了个大浴桶,里面已经倒满了热水,银霜伸手探了探那水的温度,见那水只稍稍有些热,便猜着年羹尧快是要回来了,急忙躲到了帷帐之后。
果然,没过一会儿便听到有人从屋外进来了。银霜听那脚步声明显比那些小兵的沉稳了许多,忍不住偷偷探头看了过去,见来人果然正是守卫孝陵妃园寝的禁卫军统领年羹尧。
年羹尧刚看着当值的禁卫军换了岗,因再没别的事务,便独自回了房间。他脱了衣衫正要迈进浴桶,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来搭上了他的肩头。年羹尧身子一僵,微微侧头,见那只手纤白细嫩,显然是只年轻女子的手。他回过头去,就见一个面容柔美的宫女正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年羹尧微微怔了怔,守陵的宫女正值青chūn年少,耐不住寂寞和禁卫军的年轻男子私相授受不是没有过,可却从没有人这样大胆地摸到他的屋里来。他冷声问道:“你gān什么?”
银霜轻轻地咬了咬唇瓣,怯声说道:“我仰慕将军已久,希望将军垂怜。”
年羹尧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不会想从我这里溜出去吧?”
那只细嫩的小手便轻轻地滑到他赤luǒ的胸膛上。银霜低了头,轻声说道:“我只是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小女子,我有什么能耐从将军手里溜出去呢?要是将军怕我的话,就当小女子没来过,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说完,手在他的胸口恋恋不舍地拂过,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年羹尧心中猛地腾起一股难耐的yù火,他将浸湿的腰带飞快地甩了过去,蛇一般灵巧的腰带卷住了银霜的腰,把她拉回到身边,喑哑着嗓子说道:“身为守陵之人,若有私qíng,查出来便是死罪。”
银霜却轻佻地笑了笑,媚声说道:“宁可温暖地死去,也不想冰冷地活着。”
年羹尧心中yù火激dàng,随即紧抱了银霜压倒在chuáng上,口中却是冷酷地说道:“如果被人发现了,我什么都不会承认,还会亲手杀了你。”
银霜应道:“那就让我死在将军手里吧!”
她说完抬头狠狠地吻住了年羹尧的唇。
年羹尧头脑一热,再顾不上许多,只大力地撕扯银霜的衣服,顺着她嫩白的颈子向下亲了去,正心神俱醉之时,忽觉得自己脖颈一痛,银霜已不知什么时候拔下了她头上的簪子,刺入了他的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