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他突然喝断了她的话,只盯着她问道,“晴川,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四哥bī你的吗?”
晴川抬头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言的四阿哥,摇了摇头,答道:“四阿哥没有bī我,一切是我心甘qíng愿的。”
八阿哥就静静地看着晴川,忽然轻轻地笑了,“晴川,是我一直错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晴川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中的泪水顿时模糊了眼眶。
一旁的四阿哥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晴川……”
晴川忙擦了擦眼泪,说道:“对不起,刚才那些话……”
“刚才那些话我宁愿相信是真的。”四阿哥忽地说道。
晴川转过身看向他,冷着脸说道:“我已经去辛者库了,以后恐怕很难有机会再接近皇上,你大可不必把心思làng费在我身上。”
四阿哥苦笑了下,她依旧认为他接近她是为了yīn谋诡计,依然不肯相信他早已深爱上了她,为了她甘愿放弃一切权势富贵。他看着她,轻声问道:“连佛都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就不肯再相信一次?”
晴川垂了眼,淡淡地答道:“我曾经相信过,把自己伤得很深很深,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相信了,奴婢告退。”说完便冲着四阿哥屈了屈膝,退了下去。
四阿哥独自一人在原地立了许久,直到心中那阵绞痛过去之后,才缓缓地转身离去。回到雍王府中,金枝见他面色如此灰败顿时吓了一跳,忙扶着他坐到椅上,急声问道:“四爷,您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四阿哥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就是这几天忙祭天的事有些劳累,你下去吧,我自己歇会儿就好了。”
金枝不敢违逆他的话,只得忧心地退了出去,出了门便给贴身服侍四阿哥的小厮使了个眼色,把他叫到了一旁,细细地问四阿哥今天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哪些人。
小厮想了想,把四阿哥曾去过辛者库看晴川的事qíng说了出来。金枝听了,直气得心疼,恨恨地将手里的帕子绞了半天,这才放缓了声音嘱咐那小厮道:“别和四爷提我问你话的事,以后机灵着点,四爷有什么事,都赶紧给我送个信。”
小厮点头应了,金枝这才回了内院,坐下来左思右想半晌,总觉得四阿哥与晴川这样纠缠不清不是法子,她有心除了晴川一了百了,可又怕被四阿哥知道了不会放过她。她一连思量了多日,一日就趁着四阿哥不在府中,派人把十三阿哥请了来。
十三阿哥问道:“四嫂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金枝还未开口便先抹起泪来,将手里一条沾血的帕子递给了十三阿哥,说道:“这是你四阿哥昨日里咳的……”
十三阿哥看到那帕子上的血迹顿时一惊,急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金枝哭着说道:“他从宫里回来就一直做噩梦,嘴里不停地叫着晴川的名字,醒来后又拼命地做事,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连太医叫他静养也不听。你说,再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呢?”
“又是晴川……”十三阿哥冷声说道,他本不愿放低身份使用yīn谋手段为难一个女人,上次也是为了破坏僖嫔与八阿哥之间的关系,这才趁着八阿哥离京巡察河道的时候,用了一个小计谋离间了僖嫔与晴川两人,前一段日子又听说晴川因为偷窃了僖嫔的珠宝而被送进了辛者库,他只当是僖嫔故意陷害晴川,便想着晴川既然已经离开了权势争斗的中心,他也算是达到了目的,便没再多留意,谁知那晴川进了辛者库还要纠缠四哥。
金枝偷偷地打量了一眼十三阿哥,见他脸色十分yīn沉,便又悲愤地说道:“不知道这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蛊?把好好的爷们儿变成这样了。”说着便放声大哭起来。
十三阿哥忙收回了心绪,安慰她道:“四嫂,你别难过,四哥那边我会慢慢劝他,至于那个晴川……恶人自有恶人磨,天理循环,一定会有报应的。”
金枝这才点了点头,看着十三阿哥求道:“十三弟,你可要好好地劝劝你四哥,他被晴川迷了眼,我只要一说他,他就当我是心量狭窄,容不得人,生怕我害死了那个狐狸jīng。”
十三阿哥点头道:“四嫂,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