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那人根本就没有醒来的意识,老孙头送了一口气,这才又继续包扎,给上了伤‘药’,又喂了一些内服的‘药’,这些‘药’还是他好几年前特地找大夫配的,放在家里指不定能用着,可是这过了几年了,也不知道那‘药’还管不管用。
老孙头给那人把从家里带来的衣服换上,叹了口气,除了胸口那快致命的刀伤,浑身上下的伤痕不知道多少,这人看着年轻轻轻地,大概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也不知道这咋的碰上这事。
大丫在门口等的心惶惶,就怕屋子里的人醒来对爷爷要是不怀好意怎么办,虽然他现在那样了,可她心里就是放心不下,又好久都没听到屋子里的响声,大丫忍不住的唤道,“爷爷,‘弄’好了吗?我带了一些水过来,要不要给他喂一些。”
老孙头打开门,点头,“也好,他现在失血过多,喝点水也成,刚刚喂‘药’的时候能咽下去,这倒是松了一口气。”拿过大丫手里的水,又进屋子去了。
大丫拿的水当然不是一般的水,水是从水井里打出来的,不过在水里加了好几滴从空间偷渡出来的‘露’水,自从爷爷的身子骨好了之后,大丫从空间收集起来的‘露’水就不会全部都用,每天留一些出来,收集在一个大罐子里放在空间,以备啥时候急用。
那‘露’水管不管用,大丫也不敢保证,不过想着爷爷那中风两个月就好了,想来功能是qiáng大的,她也不敢放太多,就几滴,保证那人不会立刻死了。她心里琢磨着,等着那人醒来,她一定要去探探口气,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她心里还真是颤颤的,尤其是那人来则不善。
老孙头忙活完了,把能做的都做到了,把从家里特地带来的锁给锁上了,怕有人上山进了屋子看见了那就糟了,就带着大丫急急忙忙的赶回去了。
一路上大丫还是提心吊胆的,扶着老孙头小声的问道,“爷爷,你说那人会不会好?是不是好人哩?”
老孙头叹气摇了摇头,“那人肯定是被仇家追杀,身上的刀口又多又深,这一次还好碰到你们,不然的话就是在那里呆着过不了多久就会失血过多去了,现在我给他包扎好了,也上了‘药’,内服的‘药’也吃了,接下来该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大丫点点头,老孙头接着说道,“看那人的穿着,倒不像是个平凡家里出来的,那些料子你们没见过,我倒是见过一回,那是江南付家出了名的锦烟缎,就那样的一身衣服至少是上百两的银子,能穿得起那样衣服的人非富即贵,就是不知道咋遭难了哩!”
“爷爷,要是他一直不醒也不是个法子,以后要咋办?”大丫问道。
老孙头摇头,“我哪里晓得,他这种qíng况又不能请大夫,我们今儿先回家,吃了晚饭找个没人的时间再过来一趟,看看那人的qíng况,再决定吧!”
大丫也想不出一个好的法子,只能点头,内心无比盼望着那人能够快点有意识,要是,要是真的死在了茅屋里,那他们白忙活了一场不说,更怕的是惹上生命官司。
回到家里,那些忙活着打水井的人还在院子里,大山看见老孙头进来,忙不及的叫唤,“大叔,你看着这水井打在这里怎么样,就在这里,离厨房近,用水方便,这里地势也低,排出去水也容易……”
说好了打水的位置,那些汉子就开始拿锄头的,拿锹的,……都是实诚人,就开始忙活开来。
老孙氏正在屋子里着急的走来走去的,心里慌乱慌乱,总是落不到实处,猛地听到老头子的声音,忙不及的开了门,老头子正在和大山他们说事,她忙不及的唤了大丫过来。
进了屋子关了门,拉着大丫迫不及待的问道,“大丫,那山上的人咋样了?还,还活着不?”问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自己的脸色都白了,不过到底还知道分寸,说话的语气都是极小的。
大丫抚着她后背亦是小声的说道,“奶奶,你放心那人没死,现在还活着,爷爷给他重新上了‘药’还包好了,能喝进去水也喝了‘药’,现在没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孙氏大松了一口气,两手合十道,“真是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没死就好,好,这,没死要啥时候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