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làng从脚底涌上,染红了吴奈的耳垂,他避开了对方灼灼的视线,qiáng自镇定地道:「摸便摸了,教主若要灭口,我等着便是。」
「若我让你负责呢?」司马云天不紧不慢地扔下一颗炸弹。
「咳咳……」吴奈登时被口水给呛到了。真是活见鬼,明明应该负责的是他,真是被倒打一耙。
司马云天目光微闪,嘴角笑纹加深。这个只敢占口头便宜的吴奈逗弄起来真是好玩极了。
平复了咳嗽之後,吴奈语出惊人,「好啊,不如我们现在就成就好事,这样我也好对教主负责,否则岂不是白担一个风流名呢。」
司马云天微怔,而吴奈已俯身而来。
「好啊,阿奈,你要温柔一点。」司马云天的怔忡一闪而过,俊美无铸的脸上倏地漾起勾魂摄魄的笑魇,伸开双臂等他扑上来。
吴奈差一点闪了腰。妖孽啊妖孽,这分明是bī着天下的男人都去搞断袖啊。
司马云天看着突然转身闪出房间的人影低低笑了。
吴奈离开客栈,直接回寺去见自己的掌门师兄。
圆慧大师正在禅房打坐。
一进门,吴奈自动自发地坐到师兄身边的蒲团上,歪歪坐着,以手托腮,神qíng有些愁苦。
「师兄。」
圆慧大师没有应声。
吴奈以指按出喉间的桃核,在指间把玩着,清了清嗓子,「你能不能想个法子把司马云天那家伙弄到寺里来养伤?再这麽待下去,我怕被他看出问题。」她应付他的挑逗很辛苦的。
圆慧大师依旧没有出声。
吴奈双手撑在膝上,瞪着装聋作哑的人,有些生气,「师兄,你生这麽久的气应该够了啊,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嘛。」
「无相。」圆慧大师终於睁眼开口。
「师兄。」吴奈讨好地笑。
「你种的因便要自己承受这个果。」
「师兄不是这样见死不救的吧,我知道我想当掌门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可是,你也不能这麽多年了还记恨吧。」
圆慧大师微微一笑,颇有深意地看着她道:「司马教主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简直就是妖孽啊,哪有男人长成那副祸水样的,不是断袖也彼他害成断袖了。」
圆慧大师叹息一声,再度闭上眼。她是生来考验佛祖忍耐度的,若非当年她爹因助少林退敌而亡,临终托孤,而师父又无意中发现她天赋异禀,根骨奇佳,进而破例收为弟子,他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头痛。
「师兄,你真不帮我啊?」
「方外之人不理世俗之事。」
「你派两个人去把他接回寺里养伤吧。」吴奈继续磨。
「他不会来的。」
「他是不会来,可咱们可以把他弄来吗。」
「想让寺里jī犬不宁吗?」
一想到当日yīn爪鬼索的死状,吴奈顿时打了个寒颤。算了,把一个手脚俱断还能杀人的危险份子放到师兄这群整天吃斋念佛的人中,想想还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可我实在担心……」
「随缘吧。」
「厚,师兄,你又敷衍我。」
圆慧大师却就此沉默,任她如何胡搅蛮缠也不搭理。
最後,缠得无趣的吴奈认命下山。
回到客栈的她没有先回後院,而是趴在柜台欣赏了一会在大堂里打得不可开jiāo的两名少年剑客,在刀光剑影满天飞中他们各划对方一剑时迅速出手,一人一脚踹翻在地,放话道:「每人一百两,小丁,通知丐帮发布消息。」
「明白。」小丁应声领命而去。
吴奈看着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少年,颇不以为然地撇嘴,「同门相残,世风日下啊。」然後再看一眼引起事件的导火线,「红颜祸水,自古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