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不知不觉中,苏清羽伸手抚上胸口,面现痛苦之色,身体微晃,最终忍不住跑到一边,扶着一株大树呕吐了起来。
如今的她很虚弱,此时向她出手正是最好时机,司徒的母亲真是选对时间。
苏清羽下能不佩服她,却又不得不苦笑。
纵然司徒斗的武功再高qiáng,毕竟双拳难抵四手,她终究还是与人jiāo上了手。
杀手招招致命,她却招招留qíng,一边得顾忌自己的肚子,还要qiáng忍刺鼻而来的血腥味。
无路可退,bī得她使出鬼魁般的身法,而取着不竭、用之不尽的暗器不时地从她手中打出,顿时有效地阻止了杀手的连bī。
司徒斗见此qíng形,大怒,手下再不留qíng,解决了围攻纠缠自己的人,重新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保护。
随着时间流逝,地上横陈的尸体也越来越多,最终来的人全部躺在地上。
黑衣不改其色,却已染上血腥之气。
司徒斗只好退开她几步,不想让她吐得更加厉害。
脸色苍白的苏清羽扶着树千,看着他虚弱的笑了笑:「司徒,我得休息一下才能回去了。」
「嗯。」
他默不作声地将地上的尸体清理掉。
等到竹屋前重新恢复宁静,苏清羽开口道:「我必须走了,否则永远也回不去。」
司徒斗眼神微变,袖中的手悄qíng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又过了一会儿,苏清羽的jīng神明显好了许多,便告辞离去。
司徒斗没有送她,因为他清楚她不会希望自己送她,锦绣殿的存在必须保持神秘。
只是在她离开不久,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山中响起,惊起飞鸟无数,司徒斗心惊地飞身掠向声音来处。青翠的糙叶上扰有鲜红的血滴轻轻地滚落,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未知的恐惧霎时铺天盖地而来,很快将司徒斗淹没……
如果没有了她,江湖乱了又如何?
第十章
「大长老,你这是什麽意思?」
这是回到锦绣殿援后,苏清羽说的第一句话。
大长老仍旧笑得很和蔼:「就是殿主看到的那样,没什麽意思。」
那也能叫没什麽意思吗?
苏清羽用目光表达了自己qiáng烈的质疑。任谁听到那样的惨叫、看到遗留血渍的现场,都不可能没有可怕的联想。
「我确实没别的意思,只是如果别人一定要想成别的意思的话,也与我无关。」
「大长老……」这说法太不负责了!那景况,分明就是想栽赃陷害。
大长老一脸和善地说:「与人为善乃是做人根本,只是有些人不需要对他们和善,对他们太和善,有时反而会成为他们变本加厉的籍口。」
苏清羽对扑这种说法不予苟同,却只能摇头。
「殿主只管安心休养,别的事qíng就不用cao心了。」
依她现在的身体,也只能这样。苏清羽无奈的点头。
「那殿主休息,老朽告退了。」
「大长老慢走。」
目送大长老离去的背影,苏清羽无声叹息。大长老这麽做,分明想把水搅得更混浊嘛!这下子,按照司徒斗此时此刻的心qíng和脾xing,拜月教的内讧恐怕是避免不了。
看似和善慈祥的大长老,即使借刀杀人,依然是那磨和善可亲,所以说,外表绝对会骗人,不可尽信。
可不管她怎麽想,未已成炊,木已成舟,她也只能静观其变。
接下来的日子,苏清羽不理会外面的风风雨雨,安心待在锦绣殿静养,因为她知道事qíng总有结束的一天,到时候就会有人来告诉她最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