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生气吗?”他走近雨迷迷。
“我犯得着生气吗?何况庄主您又不是第一次不经允许就闯进来了。”隐隐有咬牙的声音。
“是在下唐突了。”他拱手作揖。
“庄主也知道自己错了吗?”雨迷迷嘲弄地扬起嘴角。
在她身边坐下,风潇潇拿过一只大元宝打量着,漫不经心地道:“通常女子若被人看光之后,大半就只有委身下嫁一途了,不是吗?”
雪灵闻言尖叫。
雨迷迷不禁翻了个白眼,“灵儿,你不要每次都抢先叫好吗?”该叫的是她才对吧。
“主子,你不会嫁给他吧。”她胆战心惊地问。
抿紧唇,她有些迟疑。被那道如炬的目光盯着,若说出否定的答案岂不是自寻死路?然而最要命的是,自己的内心深处似乎也不反对这个可能。
“你的答案呢?”他问得随意,转着手上的元宝。
“如果我的答案是否定,你会不会把我像那锭银子一样捏扁?”雨迷迷终于说出口,眼睛瞄着那锭正在迅速变形的银子悄悄咽口水。
风潇潇手下一顿,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你以为呢?”
再吞两口唾沫,雨迷迷的脚悄悄往后退,“那个……如果我告诉你,银子上面早被我下了赤蝎粉的话……”
风潇潇的手收紧,银子犹如面团一般被他捏出指印。
“又下毒?”他剑眉不自觉的蹙紧。
她快速奔回廊下,一手攀门,一脚跨入门槛,“那个、那个是为了防止有人偷银子嘛……”快速的阖上门,但显然还是不够快,一只大掌撑在门上,使她无法阖起门扉。
“你至少应该先替我解毒。”他有些无奈的说。
雨迷迷柳眉微扬,“在你不请自入将我看光光的时候吗?”
“我会负责。”他肯定的说。
“不希罕。”雨迷迷的脸色霎时冰冷,不复半丝笑意,狠狠的当着他的面将门关上,丝毫不在意是不是会夹到他的手。
她生气了,他知道,但他究竟说错了什么?
臭男人、死男人,负责?以为她希罕吗?她要的是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可不要一个因为责任而娶自己的男人,去死吧,风潇潇!
听着门上传来的重重声响,风潇潇暗叹,这扇门大概要重修了。
被留在门外的雪灵怯怯的靠近,“我家主子生气了。”
“我知道。”他有些心在不焉的说。
“那你还不走?”雪灵催促。
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他就说这个一向怕自己怕得要死的人,怎么会主动过来搭话。
“解药?”风潇潇轻轻掀了掀唇。
“主子,解药。”雪灵马上意会。
“让他去死!”屋里传出雨迷迷怒不可遏的声音。
他慢条斯理道:“你不想让霁儿跟你回去了?”
打蛇打七寸,雨迷迷的弱点不外乎就是这个。
门飞快的打开,生气归生气,但事关自己自由,她可以先将个人恩怨放一边。“你真的答应?”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不后悔?”雨迷迷再三确认。
“是。”他眸子底划过笑意。
“怎么可能,你先前死也不愿意的。”她不解。
风潇潇莫测高深地望了她一眼,“将来你会知道。”
“呶,解药。”她飞快的将一只小瓷瓶递给他。
“全部给啊!”他兴味的扬眉。
雨迷迷挥挥手,满不在乎地道:“这种东西我多得很。”武功不行的人自然要想别的法子保护自己了,她又不像灵儿那么笨。
她近在咫尺,隐隐有少女独有的体香飘入鼻内,带着一股清慡、独特的幽香。